我必須得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我和小王被一起困在河中了,這條河真的不寬,間距也就十幾米的樣子,但我們現在還在中間位置,但之前其實已經走了大概一分多鐘,雖然是一個石墩一個石墩地跨過去,但也該到頭了啊。
我嘗試著往後退,但詭異的一幕直接出現,這條河像是會自己移動一樣,無論我往後退多少,我依舊還是處於這條河的正中心位置。
小王在旁邊看著我,
我又能去看誰?
但我還是得強裝鎮定下來,
我現在有點理解當初在墓室裡秦子萱的感覺了,秦子萱那次也是第一次下墓,但在我面前時,卻裝得很老練,因為她清楚,她的態度和沉穩決定了身邊這位菜鳥的態度。
老實說,在墓室裡如果遇到了什麼意外,我還得指望著身邊的小王,至少他身手好,而且他手裡還有槍。
還有一點自私的想法,現在白文柳不在我身邊,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小王發現我也是一個菜鳥,那他就不管我了自己逃命去怎麼辦?
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也希望小王的職業操守和使命感很強,但我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往那邊去想,因為任何人在忽然面對死亡威脅時,往往想的還是自己,到時候什麼責任感使命感啊,很可能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是鬼打牆,別緊張。”
我對小王說道。
事實上,我自己喘息的頻率比小王還要快。
我腦子裡開始拼命回憶一些有用的東西,上次白文柳是用什麼辦法破鬼打牆來著?
我記得了,是用燈,大量的燈做照明裝置,還有繩線。
但現在我燈也沒有多少,至多照看附近小範圍區域,紅線就算給我,我也不懂怎麼去排布。
總之,小王是帶著期待感地看著我,在他眼裡,我是明燈,是救命稻草。
可惜,我是草包。
“別急,別急。”我對小王說道,實際上是在對自己說。
我把發丘印取出來,抓在手裡,默唸: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然後,我就捏著發丘印再往前走,忽然間,我腳下一滑,這個其實不嚴重,能夠穩住,但是我手卻揮了一下,發丘印差點脫手。
我幾乎本能地身體前傾把發丘印抓住,我可不敢把這個東西給弄丟了,否則秦老和老白他們估計會和我拼命,但這一下子,我身體平衡徹底把持不住了,整個人直接摔進水裡。
完了,
我完了,
我甚至能夠提前感知到身體被無數個錐刺貫穿的痛苦。
更何況小渠還說過最底層有特殊的東西,進入傷口後會很難處理。
“噗通…………”
我嚥下去好多口水,嗆到了,水是酸的,還帶著一種發黴的味道,但我顧不得這麼多,我馬上撐著站起來。
然後我愣住了,
我沒有感知到被刺穿的痛苦,
我低下頭,將探照燈向下照去,發現我正站的位置下面居然沒有錐刺。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是讓我很激動,並且,我隱隱約約有種感覺,或許,我真的適合當吉祥物?
上次在墓室裡我就是稀裡糊塗自己出來的,而且可能真的和發丘印有關係,哪怕我是草包,但我運氣好啊!
我開始下意識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