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在場的很多人肯定是在這個時候心裡猛地一沉,
秦子萱,
已經死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女孩兒說要去朱門等救援結果卻變成了這個結局。
“別急,燈光再往裡延伸一下,看仔細點。”
秦老在這個時候還強忍著內心的情緒波動下達著命令。
這支考古隊的構成很奇怪,雖然它是官方組織,但是很顯然,發丘一門的很多人都在這裡,秦老雖然早就退下來了,但他說話還迷人敢不聽。
孫德功後來告訴過我,考古界其實還是以資歷和成果論英雄,因為這種東西,沒經驗沒資歷根本就玩兒不轉,稍有不慎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價值損失,這一行雖然肯定有官僚,但大家也都清楚得讓真正有本事的人在前面做事。
探照燈被繼續往裡延伸,攝像頭捕捉的畫面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我站在人群中間眼睛死死地盯著筆記本畫面,
終於,我長舒一口氣,
不是秦子萱。
女屍雖然和秦子萱一樣也是穿著紅色的衣服,但她的衣服明顯是那種類似於古代歌姬一樣的款式。
秦老擦了擦汗,指揮下面人對裡面空氣進行檢測,然後準備開啟朱門。
墓室找到了,下面就是常規操作了,川地多古墓,而且川地也因為我爺爺的關係這幾十年來在四川的活動比較頻繁,所以也算是鍛煉出了一支專業素養過硬的隊伍,他們不算是發丘天官,但資格和素養也很強。
空氣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裡面沒有明顯地毒素成份,當然了,我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畢竟我在裡面活蹦亂跳跑了這麼久也沒真的中毒,但因為我的提醒,裡面有乾屍迷香以及我最後被主墓室棺槨裡的黑煙直接燻暈這件事,秦老還是讓一線工作人員全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我甚至看見在隊伍後面有一些穿著防化服的人,小渠也在其中。
“小爺,我對你說的那些蛇,可很感興趣呢。”小渠走過來對我打著招呼。
我笑了笑,我知道小渠在發丘一門繼承的是“醫”這一門,畢竟下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墓主人對任何來犯自己的耗子都是零容忍的態度,且不說他們會在墓室裡安排什麼機關毒素之類的用以對付盜墓者,就是一些古墓所在的位置以及多少年下積攢地可怕細菌之類的,有時候對人體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傷。
當年英國佬一支考古隊曾挖掘一位埃及法老的墓葬,結果幾個月後所有參與這起挖掘的人全都暴斃,一時間法老詛咒的傳聞沸沸揚揚,當然,後來有個科學的解釋就是墓室裡很可能有著致命的細菌或者輻射。
小渠明顯在這批人之中的地位不低,或許在發丘一門裡他只能算是年輕一輩,但是在自己的這個行業裡,也算是個小頭目了。
朱門被推開,墓室裡傳出了一陣煙塵,小渠他們是第一批進入墓室的人,他們身上帶著攝像機一路拍攝沿途的畫面。
我被白文柳也要求換上了一套藍色的衣服,我問這是做什麼的,白文柳說防蛇咬。
我們算是第二批進入的,小渠他們和我們保持著大概二十米的距離。
一開始,我對四周的環境並不熟悉,主墓室以及兩側耳室距離朱門的距離還是挺長的,但慢慢地,我開始對四周的牆壁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秦子萱,這讓我有些緊張,我真的好希望很快就能聽到秦子萱的求救聲或者前面的人發現昏迷的秦子萱。
我知道我身邊的秦老和我一樣緊張。
“發現了紅色棺材。”
小渠他們透過通訊器傳來了聲音,
“這是漸進式迷宮。”
通訊器裡小渠的聲音看起來很輕鬆。
“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