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
我轉過身,看見站在我身後的秦老,之前在醫院裡我剛醒來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秦老比之前蒼老了許多。
“小爺,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你了。”
秦老主動和我道歉,我只能搖頭道:“這是誤會。”
幾個主要的負責人都聚集到了我這裡,那邊的挖掘和尋找工作還在進行,而我則是在邊上先將我在墓室裡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我儘量不漏掉一個細節,我知道在這方面我是小白,但我面前的這些人都是大拿,我迫切地希望他們能從我的敘述之中得到一些啟發好早點找到秦子萱。
聽我說完之後,無論是裡面的乾屍迷香還是太平軍遺體又或者是那些詭異的小蛇等等這些,似乎都沒能讓他們太過吃驚,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是最大的夢魘和恐怖,但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早就是司空見慣的東西。
當我說完後,沒人和我交流,秦老白文柳他們馬上打電話通知其他人似乎是根據我所說的東西去調閱資料,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坐在邊上看著他們忙活。
但我心底真的不好受,我很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不過,在他們交談和打電話過程中我聽到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石達開”。
果然,那口紅色棺材應該是太平軍裡的那位名將有關係。
我站起身,我心裡很煩,甚至比我在墓室時更煩躁,歉疚感,真的很不好受,我又是一個有著文青和理想主義毛病的人。
這時候,我看見在一個小塑膠棚裡,有一個身穿著道袍的老頭正在忙活著,他應該是在佈置祭壇,這是準備做法麼?
我忽然覺得很荒謬,因為四周都是機械化的東西,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對地下進行著勘測,而另一邊,則出現了一個供桌。
秦老他們是要病急亂投醫了麼?
我認識那個穿道袍的老頭,這個人也是當初攔下我車的人之一,他姓孫,叫孫德功,也是發丘一門的傳人,之前白文柳介紹過,他本來傳承的是“分金定穴”的本事,但因為我爺爺比較厲害,所以基本上這幾十年來,都是我爺爺來分金定穴,反而沒他什麼事兒了。
我對這個不抱什麼希望,先不說孫德功在我爺爺陰影下荒廢了幾十年,從沒獨當一面過,再說這種不靠譜的方式我本能地覺得排斥,秦子萱還在地下墓室裡生死不知,我們居然在上面擺起了祭壇求助鬼神?
這四周還好沒有記者,否則這事兒一旦曝光出去,影響估計非常之大。
但更讓我沒想到的事兒發生了,
一身道袍的孫德功略微駝著揹走到我面前,對我喊道:
“小爺,給您佈置好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