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拖一會兒嗎?”
比爾真的不想現在就放人,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肯定有人堅持不住將知道的事出來的。
“拖不聊,布拉福德知道了,你再沒有證據就只能放人,還要面對內務部的質詢。”
比爾來到審訊室,透過玻璃看裡面的情況,問一直守在這裡的同事:“還是不肯嗎?”
“嘴太嚴了,沒有一個人肯開口,他們好像提前演練過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比爾咬著牙不甘心道:“放人吧。”
雖然很不甘,但是出生在警察世家,又有幾十年的職業生涯,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他確實沒有證據也不能私自用刑,如果被人抓住話柄,對他對LAPD都很不利。
“霍利斯特,你該回家休息一下了。”
“不,你先去工作吧,給我追到那輛車,我得去一趟重案組,我要知道汽車修理廠的案子有什麼進展了。”
一夜之間死了二三十個持槍黑幫人員,屍體還被擺成了類似邪教儀式的圖案,沒人知道那個酷似“V”的圖案代表什麼意思,那個場面給所有在場的警員只有一個印象:邪惡。
很不好的一個詞,這訊息雖然目前還沒有擴散,但是警局從上到下,凡是知道這起案子的都沒有奢望能夠瞞多久。
為了以後不至於太被動,LAPD給予本案最大的關注,布拉福德也親自了解案件。
比爾趕到重案組的時候,布拉福德正在聽報告:“比爾,你也來了,過來一起聽聽。”
比爾見布拉福德沒有要提瀚默森槍廠的案子的意思,也沒有多生事端。
與布拉福德瞻前顧後的做事風格截然不同,比爾屬於喜歡戰鬥在第一線的強硬派,也就是苦於沒有證據,只要有證據他才不會在乎對方是什麼地位,不在乎會不會因為抓饒時候行事太“強硬”引起的投訴。
雖然兩人在做事方法上有所分歧,但是他們誰都認為自穿上這身警服戴上警徽的那一刻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比爾願意相信布拉福德依舊是忠於他當初的誓言,忠於警徽的,大家不同的只是做事的方法。
“根據我們的調查,現場留下的這個符號應該就是兇手的代號第一次出現的地點是在紐約,一個叫亞瑟·凱斯的銀行家被發現死於家中,第二次是在舊金山……”
“……雖然每一起案子的死法不盡相同,但是每一次現場都會留下代表身份的物品,而且每一個死者都……”
“都是犯罪之人。”比爾幫這個介紹案情的警員出了這句對警察職業並不友好的話。
“沒錯,紐約的同行查出亞瑟·凱斯曾是一個**,在非洲用無數饒生命積攢下他的第一桶金,所以他的屍體上被人用刀刻上了**標誌。在他死之前他名下的位於華爾街的一家銀行被搶,至今沒有找到劫匪,不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聯絡”
“搶劫銀行,有相關資料嗎?”
“沒有,這起搶劫事件有關的警察、FBI甚至被挾持的人質都矢口否認發生過這件事,外界一直以為那就是個演習,我們也只能找到當時的一點影像資料,感謝那幫記者沒有全部刪除吧。”
布拉福德咳嗽一聲:“與案件無關的事就不要再聊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一聽就知道其中有什麼貓膩,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行,況且正主已經死了,NYPD都不願意追究他這個LAPD的更加管不到了。
“是,我們與舊金山警方取得聯絡,這個V確實曾經在舊金山地下世界出現過,一登場就拿兩大亞裔幫派祭旗,但是不管是紐約還是在舊金山,凡是V出手的案子,現場都會留下一封——這樣的通知單。”解的警員調出並放大一封V留下的通知單。
“這是什麼意思,挑釁嗎?比爾,你們有在現場找到這個所謂的通知單嗎?”
“事實上並沒有,現場只有放大了幾百倍的V字簽名,而且與這張通知單的簽名不太一樣。”
“事實上舊金山那邊的FBI懷疑,V並不是單指某一個人,他們認為V很可能是一個訓練有素,組織嚴密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