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一早起霧寒霜,冷得刺骨。
許虹珊順手摘了窗前結霜茶花,扯著茶花的花瓣,惱道:
「兩天了,都兩天了,趙越要是再不來,我就真不理他,不和他玩了!」
許香在一旁輕笑著,自家女兒的心思許香是知曉的,要許香說齊大非偶。趙越在明州是沒有什麼郡王爺的架子,可到底也是郡王爺。
別人不知曉,許香是知曉的,如今陛下唯一的皇子是趙越的雙生親哥哥。
趙越日後的前程怕是難以估量,她這傻女兒,怕是配不上趙越的。
不過,許香也沒有去給許虹珊潑冷水,到底還年輕,她若能真能嫁的喜歡之人,那許香也是甚為欣慰的。
「姑娘,明郡王來尋你了!」
許虹珊一笑,而後又板著臉道:
「他來找我,我就見他?是他說的再也不和我一起玩了的!我不見他,把他給趕走!」
許香對著丫鬟道:「快請明郡王進來。」
趙越進來之後,見著許虹珊摧殘著手中的茶花道:「好好的茶花可沒有惹你,虹珊,我昨夜裡見到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妹妹,你定是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可惜她卻患有心疾,咱們去找找她,好不好?」
許虹珊道:「患有心疾的美若天仙的小妹妹,不就是知非妹妹嗎?」
「你認識?」趙越問道。
許虹珊點頭道:「我不但認識,我還知道她就住我對門呢!」
趙越順著許虹珊所指的方向望去,「你有這麼美若天仙的小妹妹,怎麼不早告訴我?」
許虹珊道:「她身子骨弱,若是和你玩,怕要被你給氣死的,畢竟我都要被你給氣死了。」
趙越道:「到底是誰氣誰?明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氣我!你既然認識她,大年三十之時能將她約出來一起放煙花玩嗎?」
「都說了她身子骨弱,平日裡連屋門都很少出的,小時候也只是在弄堂裡玩玩,還常被人欺負呢。」
「啊,原來她真的那麼可憐,走,我們找她玩去。」
趙越拉著許虹珊的手就起身。
霧散後,太陽正好,賀知非最為喜歡的就是冬日裡的太陽。
她命人將書桌搬到了院子裡,在冬陽下正寫著詩,她自幼就愛念書做詩,只是身子弱不能去外邊唸書。
「虹珊姑娘,您身邊這位公子是……」
「我是她兄弟。」
趙越在許虹珊開口前說道。
賀知非聽到外邊的動靜,走到了院門口,露著笑道:「虹珊姐姐……」
賀知非見到了許虹珊一旁的趙越,忙低下了頭。
許虹珊對著賀知非輕笑道:「這呆子非要拉著我來找你玩。」
趙越道:「知非妹妹你好,可還記得我嗎?昨夜我們在藥鋪裡見過的?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賀知非笑笑道:「好,我正做著詩,我們三個不如一道來玩接詩可好?」
許虹珊看了一眼趙越道:「我是可以的,可惜這個呆子連字都認不全,他有一個本事,你只要一念論語,他便會呼呼大睡!」
趙越道:「誰說的,許虹珊,你可別在妹妹跟前汙衊我,我娘可是天下第一才女,我爹爹也好歹也是探花郎,我怎會不認字呢?」
賀知非道:「我是很早就聽過明王妃的才名了的,聽說當今相爺沈洛之也是明王妃的徒弟,當今相爺所作的文章是極好的,想必明王妃的文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