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愧疚不語。
趙珩道:「我就說我字寫得這麼好看,怎麼學畫畫一直沒有長進,原是你害的。」
楚王從承兒手中取過了撥浪鼓,眼角滑過一滴眼
淚,「快二十年了,她要是在,見到今日兩孫兒該有多好。」
「姑父,小姑姑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呢,她知曉有這一日,定會很開心的,您就不要再傷心了。」
楚王將撥浪鼓還給了承兒,摸了摸承兒的腦袋道:「玩吧。」
承兒轉著撥浪鼓開心地笑著。
陸宛芝與趙珩吃過點心並不餓,不過陪著楚王稍稍吃了些,天暗之後,楚王也知他們剛趕路回來,便讓他們回房歇息去了。
楚王見著顧嫻棋呆呆地望著趙珩的眼神道:「嫻棋,你也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感情頗深,你是個好姑娘,不要心生妄念了,你也該回顧府去了。」
顧嫻棋收回了眼神,對著楚王道:「我不回去,我答應了姑姑要好好照顧您的。」
楚王嘆氣道:「你是侯府千金,何必又如何自輕自賤呢?」
顧嫻棋聽到自賤二字,紅了眼眶道:「您說我自賤?」
楚王見著這個要比自個兒小二十歲的內侄女落淚,也沒有任何心軟,直接道:「本王只會有一個兒媳婦,那就是陸宛芝。」
顧嫻棋道:「我從來沒有肖想過表哥什麼,我留在王府,只是想要在我心愛的男子身邊,僅此而已。」
顧嫻棋說罷後,便紅著眼跑回了她的院子裡。
顧嫻棋回到院落之中,緊握著帕子,痛泣出了聲。
「姑娘,您這又是何必了呢?您都放下了顧侯府千金的驕傲,他根本就不懂您的心意。」
顧嫻棋道:「小芒,若你何時喜歡上一個人,你就懂了。」
陸宛芝與趙珩兩人一起洗漱好,在房中擦拭著長髮,碳火暖得很,雖是冬日裡,頭髮溼漉漉得倒也不覺寒冷。
「王妃,方才我聽到了那個表姑娘說什麼留在王府,只是想要待在心愛的男子身邊而已,可惡心死我了。」
武小小進來對著陸宛芝說道,「這表哥表妹什麼的,最是不好了。」
趙珩看著陸宛芝道:「我早就覺得表哥表妹不好了!」
陸宛芝緩緩道:「這次可是你的表妹。」
趙珩道:「沈洛之不是親事還將未定嗎?要不然我給顧嫻棋與沈洛之做個媒?把顧嫻棋給打發出王府去。」
陸宛芝道:「顧嫻棋心中之人是你趙珩,你把沈洛之當什麼了?」
趙珩酸溜溜道:「正巧,沈洛之心中之人也是你。」
陸宛芝擰了一把趙珩的耳朵道:「又胡說?」
趙珩道:「哪胡說了?且我就覺得沈洛之與顧嫻棋相配,一個是顧侯千金,一個是國公世子,兩人家世氣度哪裡配不上?也能打下了顧嫻棋對我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