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趁著陸宛芝睡得迷迷糊糊問道:「陸先生,你最喜歡的徒兒是誰?」
「徒兒們各有各的優點,我都是喜歡的。」
趙珩蹙眉道:「你最喜歡的徒兒不該是趙珩嗎?」
陸宛芝道:「不,最討厭的徒兒就是趙珩,遲到睡覺不聽講……討厭極了。」
趙珩揉著一把陸宛芝的臉:「呵!口是心非的陸小鴨子!祖父不該給你取名為陸宛芝,該叫你陸婭芝。」
陸宛芝被徹底吵醒,也揉了一把趙珩的臉道:「你也不該叫趙珩,該叫趙啞巴才是,閉嘴,睡覺!」
趙珩道:「你快說我是最喜歡的徒兒。」
陸宛芝道:「若論徒兒,我最喜歡的徒兒還真輪不到你,沈洛之比你聽話學問高,一點既通。
孫霆雖不如你聰明比你刻苦唸書,姜璃勝在乖巧聽話,張遠雖一切都是平平的,可他博學旁通……」
趙珩聽著心塞道:「我們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覺得沈洛之比我好嗎?」
陸宛芝道:「你也知曉我們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吃沈洛之的醋呢?」
「方才在碼頭上,我見著沈洛之看你的眼神,分明就還沒有死心呢!」
陸宛芝道:「你能瞧得出來什麼?沈洛之那分明就是擔憂長安局勢,睡覺。」
趙珩道:「你還沒說沈洛之當真是你最喜歡的徒兒,而我是你最討厭的徒兒嗎?」
陸宛芝伸手圈住了趙珩的脖頸,親了親趙珩的臉蛋道:「你的確是我最討厭的徒兒,卻是我最心儀的郎君,沈洛之處處出色,可我就是心儀你,這下可以好好睡了嗎?」
趙珩摟住了陸宛芝道:「嗯。」
越州知州衙門之中。
沈洛之收到著沈夫人的來信直直地蹙著眉頭。
聽聞外邊有熟人上門來,沈洛之便起身去了衙門外邊。
江南秋雨連綿,天色已暗,府衙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名貴華麗的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斜風細雨的雨幕之中。
「參見郡主。」
玉月郡主徑直入了府衙內,對著沈洛之道:「我孃親已經與你孃親定下了你我之間的婚事。」
沈洛之蹙眉道:「我剛收到了信,這婚約我會找我孃親推拒的……」
玉月郡主抬眸問著沈洛之道:「你如今心中還掛記著陸宛芝嗎?」
沈洛之道:「郡王妃已然成親,我對她早就只有師徒之情誼,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娶郡主為妻。」
賀玥提著燈籠,抬眸看著沈洛之道:「不想娶我?沈洛之,你應該知曉,娶了我對你的前程有多大的裨益。」
沈洛之拱手道:「郡主,在下配不上您。」
賀玥握緊著手中的油紙傘,見著跟前淋著雨的沈洛之道,「若本郡主說,你配得上我呢?」
賀玥走入了府衙之中,步步逼近道:「只要你如今心中沒有別的女子,本郡主還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夫君的。」
沈洛之輕輕蹙眉,燭光微弱,他竟在賀玥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算計,「郡主。」
賀玥扔掉了手中的油紙傘,雙手攀上了沈洛之的肩膀,墊起腳尖道:「你素來孝順,既然你娘讓你娶我為妻,你不該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