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的。」
趙珩緊緊地擁著陸宛芝,落了眼淚道:「人生為何要有生離死別呢?我剛從皇伯伯走了的痛苦之中化為了虛驚一場,又要面對外祖母的離去……」
陸宛芝道:「正是因為有生離死別,所以重逢和嬰兒的出生才是這麼得珍貴。」
翌日,陸宛芝便早早地起身,沒有吵醒昨夜裡一直失眠的趙珩,梳洗後就獨自一人去了一趟大皇子府裡。
門房小廝通稟不久後,便有人帶著陸宛芝去了孟靜姝的院落裡。
陸宛芝進了孟靜姝的屋中,見著滿桌的早膳孟靜姝未動一下筷子,孟靜姝的眼眶青黑,眼眸都發腫,臉色也甚是憔悴得很。
陸宛芝上前行禮道:「見過大皇子妃。」
孟靜姝扶住了陸宛芝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你還是叫我靜姝姐姐就好。」
陸宛芝見著跟前孟靜姝的神色道:「姐姐,對不住,殿下強行將您奪走一事,其實我早就知情,這些時日一直瞞著您,也是我不對。」
孟靜姝道:「不怪你,要怪只怪趙珏。」
陸宛芝聽著孟靜姝話中對趙珏的嫌棄,只淡淡抿唇。
孟靜姝又道:「聽合宜說你想要教她唸書嗎?」
陸宛芝點點頭道:「嗯,不過這兩年我要去山陰,怕是不得行,還得等我從山陰回來才可以,畢竟合宜是皇室郡主,也不能說去江南就去江南……」
「不!」孟靜姝道,「你可以帶走合宜,合宜去了山陰就拜託你了。」
陸宛芝詫異得很:「靜姝姐姐,您能捨得合宜離開長安?」
孟靜姝道:「宛芝,我如今心中很亂,與其讓合宜見著她爹孃爭吵心慌,倒不如讓她去山陰尋個清淨,我相信你,相信趙珩會好好照顧合宜的。」
「那您呢?」
孟靜姝抬手摸了摸自個兒的髮髻道:「長安皇室之中帶髮修行的居士也不少,還有道姑更是不少,當年淑妃離開宮中,不也是以修行的名義嗎?淑妃可以,我未必不行。」
陸宛芝道:「您真的能捨棄紅塵繁華嗎?」
孟靜姝道:「我如今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有什麼捨棄不得的呢?不論是先前的太子妃還是如今的大皇子妃都不是我所願,我只想離開那個噁心的人!」
陸宛芝聞言道:「姐姐,我知曉您現在難受,我也不勸您什麼,可是我想您多思慮思慮。」
孟靜姝道:「我就是嫌他噁心的很,我不願再和他同處一室,讓我回想我這六年多來到底有多可笑!」
陸宛芝又是輕嘆了一口氣,「對了,姐姐,我今日前來是顧老夫人想讓您過去顧府一趟,外祖母怕是時日無多了。」
孟靜姝雖怨恨趙珏,可是顧老夫人她卻一點都不恨,這些年東宮一直沒有皇孫,催著她緊的也就只有皇太后。
顧皇后催皇孫的次數很少,有兩回催皇孫的時候,顧老夫人就在一旁,還幫自己說話解圍。
孟靜姝不管顧老夫人那是不是客套,但顧老夫人這份情她還是領的。
「好,我隨你同去見見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