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握著陸宛芝的手,甚是激動道:「我明白惠妃娘娘臨終之言是什麼意思了!」
陸宛芝問道:「什麼」
趙珩打了一個響指道:「昨日惠妃娘娘臨終之言,說讓皇伯伯小心兄弟姐……我原以為是惠妃她死了都不甘心還要誣陷楚王。」
陸宛芝道:「所以呢?」
趙珩道:「皇伯伯如今留在長安城之中的兄弟姐妹甚少,手中有兵權的除了楚王以外,還有桂安長公主!」
趙珩繼續道:「惠妃的一雙兒女與玉月郡主向來走得近,皇兄的一切推測都是錯了,那倭國宰相武內藏連倭國都沒有掌控在手裡,何以來幫著惠妃從皇兄還有梁王兄手中搶奪皇位呢?除非?」
陸宛芝道:「可是桂安長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當初祝陛下登基有從龍之功,這些年,她在長安的地位極高!」
趙珩說著道:「你剛才也說了,皇兄與其讓合宜依靠弟弟,倒不如給她軍隊傍身。
可是從古至今,手握兵權的公主又有哪一個善終了?
當年漢文帝之女館陶公主多大的權勢,漢景帝做她弟弟的時候,連立儲君都也有館陶公主之意見,金屋藏嬌吟唱千年,可後來呢?
等到漢武帝登基之後,館陶公主甚為岳母權勢都漸弱,連女兒都無法撐腰。
你若是桂安姑姑,你會選難以控制的大皇兄登基,還是選其他可以做自個兒傀儡的皇子登基,以固自己的權勢呢?
我想先前的晉王,小六與惠妃,不過就是桂安姑姑的傀儡而已,而這兩個傀儡不成功,下一個傀儡可是湘王兄,壽王兄……」
陸宛芝聽著趙珩之言語,笑了笑:「原來你還是挺在乎楚王的。」
趙珩道:「我哪是在乎他?皇伯伯要是真因為惠妃的遺言懷疑上了他,我們一家子也都沒有好日子過。我這就去告訴皇伯伯我的猜測。」
陸宛芝握住了趙珩的手道:「正如你所說,此事也牽扯著公爹,所以這件事情就不該由你去說,畢竟你現在所說的一切也都只是猜測而已。」
趙珩道:「這倒是,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連個證據都沒有。」
陸宛芝道:「你可以與大皇子殿下提一提此事。」
趙珩點頭應道:「嗯,我這就去找大皇兄。」
陸宛芝見著趙珩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當初沈洛之說過,晉王的人找到他說能幫著他娶到心心念唸的玉月郡主,原以為只是僅僅拉攏沈洛之而已。
後邊又有下藥一事,陸宛芝也以為玉月郡主是無辜受了牽連的。
可她當真無辜嗎?
陸宛芝回想起玉月郡主她今日前來華盈身邊,是愧疚,還是當真是什麼都不知曉?
陸宛芝聽到了越兒的笑聲,蹲下搖著越兒的搖籃,不管什麼,她只求兩個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歡歡喜喜就好。
「小嬸嬸,我真的能跟著你去江南唸書嗎?」
陸宛芝摸著小合宜的腦袋道:「只要你皇祖父皇祖母爹爹孃親同意了,就可以。」
合宜握著陸宛芝的手道:「小嬸嬸,讀書難不難?」
陸宛芝笑笑道:「讀書若是為了考取功名定是不容易的,可若是修身養性拓寬眼界明理便是極其容易的,你念過的書日後都會成為你的武器,士兵上陣殺敵用的是刀劍,而文人殺敵用的就是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