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緩緩問道:“王爺,能不能給孩兒取名為念景?”
趙瑞嘆氣道:“景元乃是父皇的年號,我們的孩子要避這兩個字的。”
梁王妃落著眼淚道:“王爺,你可查到了柯景為何會被定下死罪的?”
趙瑞道:“是柯景的表姐,陸家的大姑娘陸宛芝大義滅親告發了柯景科舉替考舞弊一事……”
梁王妃聽著趙瑞說著,握緊著手,綻著青筋,痛徹心扉,她要讓陸宛芝償命。
陸宛芝怎得如此狠心?
柯景找人替考關陸宛芝何事?
柯景死了,陸宛芝得去給他陪葬!
……
春試三日一過,正是黃昏的時候,陰雨了三日的天總算是放了太陽。
陸宛芝早早地就到了考場門口侯著。
趙珩便是頭一個走出來的,他見著了跟前的陸宛芝,精神氣足地道:“芝芝!”
陸宛芝見著趙珩身後出來的書生大多疲憊不堪,唯有趙珩和天字班幾個書生精神氣十足,陸宛芝問著趙珩道:“這一次考的賦文是什麼題目?”
趙珩笑著道:“鮮克有終,幸好考前幾日沈洛之與我解釋過,我寫了咱祖父從一而終為朝堂為百姓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陸宛芝問道:“寫了我祖父?”
趙珩點頭揹著寫的文章道:“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陸相公。陸相素有周公之風,躬吐握之事,使海內豪俊文人,奔走而歸之。陸相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
陸宛芝聽著,這一大篇文章下來,無有不在稱讚祖父之處,還順道誇了景元帝英明,“誰教你這可春試的文章都是通篇都是拍馬屁的?你到時候可別說先生是我。”
趙珩道:“我這可不是拍馬屁,我這是真心實意覺得我們祖父不改為學子文人辦事之初衷。”
陸宛芝輕聲笑了笑。
趙珩道:“考試的時候頭一日,你怎麼把柯景給叫出去了?他真的是得病了嗎?可有沒有傳染你?”
陸宛芝見著從考場門口出來的柯照,走到柯照跟前道:“柯照,你州考替柯景舞弊替考一事,已有定論。”
柯照聞言有所釋然道:“是流放還是殺頭?”
陸宛芝道:“陛下憐你乃是被逼迫的,並未判你流放之刑,只是,你還有三代都不能參加科考了。”
趙珩在一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想著要讓柯照去和沈洛之爭一爭狀元的呢?看來這狀元可要白白便宜沈洛之了。”
從考場內走出來的沈洛之,聽到趙珩此言道:“幼稚。”
趙珩道:“對了,上回在書院裡面喝醉了,本郡王忘記讓你們都叫我一聲師父的呢?洛洛,就從你先開始叫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