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霆接過陸宛芝遞過來的溫水,感激道:“多謝陸先生。”
眾人可謂是在冬日裡都出了一身汗,陸宛芝早有先見之明,命人開了澡堂燒了溫水,供他們洗漱一番再到學堂之中上課。
眾人跑了一早上之後,雖是累極,卻也驅散了寒困之意,倒是到了夜裡,幾乎就是沾枕既睡的。
旬休回來之後,依舊如此,一連五日,整個天字班的學子都是叫苦不迭。
午膳時,莫文麒便尋上了趙珩道:“小郡王,這陸先生也太欺負人了,您可是小郡王,就任由陸先生這般欺負嗎?”
趙珩不解地問道:“陸先生哪裡欺負人了?”
莫文麒道:“她讓我們日日繞湖跑十圈呢,我大哥在長安金吾衛之中為官,他也用不著天天跑這麼多路,這十圈下來都快有五里地。”
張遠湊上前道:“就是,就是,這也太累人了些,小郡王,您替我們出個頭吧,陸先生定是會聽你的。”
趙珩道:“你們為何會覺得陸先生會聽我的呢?”
張遠給趙珩戴著高帽道:“您可是皇室小郡王,咱們同窗之中您的地位最高。”
其餘的學子也都過來點頭道:“小郡王,如今只有您能救我們了。”
趙珩被學子們圍著,咳嗽了一聲道:“你們不要老是想著偷懶,陸先生讓你們繞湖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鍛鍊好了體魄就不會怕天寒了吧?”
張遠摸著下巴道:“小郡王,您怎麼也學著陸先生說話了?”
“小郡王您可是堂堂長安小霸王呢,若您被陸先生一介女子壓制著,日後你娶妻之後也難振夫綱。”
“小郡王,如今只有您能從陸先生的魔爪之下救兄弟們於水火之間了。”
趙珩聽著他們眾人的話道:“誰說我不能振夫綱的,你們等著,我用完膳就去找陸宛芝,讓她撤了早上繞湖跑圈。”
芝蘭閣外,天字班學子一路目送著趙珩入了芝蘭閣裡邊。
張遠擔憂道:“這小郡王去找陸先生說不要跑圈,會不會又被陸先生責罰打罵?”
“應當不至於吧,這會兒太后娘娘都回來了,陸先生哪裡有這般膽子還敢打小郡王的?”
芝蘭閣之中。
陸宛芝已捧著暖手爐歇下了,午後頭一堂課乃是裴欽的,陸宛芝用不著上課,自可午歇大半個時辰。
趙珩走到芝蘭閣內屋,在裡邊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陸宛芝道:“芝芝,我好冷,能蓋蓋你的被子嗎?”
陸宛芝將暖手爐遞給了趙珩道:“不能,你這會兒來有何事?”
趙珩也只是問一問而已,依舊是脫了鞋擠到了陸宛芝的被子裡。
“張遠莫文麒他們讓我來找你,日後不要讓他們在早間的時候繞湖跑了。”
陸宛芝道:“他們讓你來你就來?”
趙珩朝著陸宛芝討好一笑道:“芝芝,你快要成為我的郡王妃了,是不是該聽夫君的話呢?
日後同窗兄弟知曉我們的關係,要是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的話,我會被他們嘲笑振不起夫綱的。”
陸宛芝挑眉道:“怎麼你還想要振夫綱?”
趙珩道:“難道不能振夫綱嗎?陸家不是最在乎禮節了嗎?這禮可不就是三綱五常夫為妻綱嗎?”
小郡王:振夫綱!振夫綱!振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