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含笑對著陸宛芝道:“芝芝,我要聽你親口承認說喜歡我。”
陸宛芝沒好氣道:“考上功名之前,休想我……”
陸宛芝話音未落,便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陣官兵的聲音,陸宛芝開啟馬車簾子一看,便見著刑部尚書帶著一群官兵圍住了馬車。
馬車伕連將馬停下,陸宛芝看著馬車外的一幕,她心下一緊,連下馬車對著刑部尚書行禮道:“參見尚書大人,不知尚書大人攔下馬車可有何事?”
一旁的刑部尚書道:“陸大姑娘,有學子在陛下跟前告發清瀾書院學子謝瑾,乃是女子之身。
你替謝瑾偽造戶籍為男兒身,讓謝瑾參加秋試,乃是欺君罔上的大罪,還望陸姑娘跟著本官走一趟了。”
趙珩聽到此處滿是緊張道:“哪個學子告發的?宛芝她不知道謝瑾是女兒身的……”
刑部尚書拱手對著趙珩道:“小郡王,武安侯夫人能作證,陸家上下皆知謝瑾乃是姑娘家的,還請陸姑娘跟著本官去一趟刑部衙門了。”
趙珩蹙眉道:“就算謝瑾是女兒身又如何了?怎麼就欺君罔上了呢?”
“小郡王,女子不得參加科舉的,且陸姑娘還幫著謝瑾做假戶籍,這才是重罪裡的重罪!”
陸宛芝陡然間想起兩月前算命時說的劫難,她一直在小心躲避,不曾想竟是這樁禍事。
早知如此,當初還是把陸寧苒遠嫁了爽快。
陸宛芝對刑部尚書說道:“尚書大人,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與陸家毫無干係,我爹孃雖知謝瑾乃是女兒身,卻從未讓謝瑾參加過科舉,假戶籍也是我一人做的,與旁人無干!”
刑部尚書見著陸宛芝承認了道:“陸姑娘既然願意承認就好,隨本官去刑部大牢裡吧。”
趙珩連聲道:“謝瑾的假戶籍是我辦的,與陸宛芝無關的,要抓抓本郡王!”
陸宛芝在趙珩耳邊說道:“你不必替我頂罪,你幫我好好照顧我家人,你既然已叫了爹孃,只希望日後能替我好好孝敬他們。”
趙珩著急萬分道:“你別怕,我這就進宮去求皇伯伯去,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皇伯伯定然不會對你重罰的。”
陸宛芝對著趙珩道:“此事可大可小,我不怕也不會著急的。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算命時候,算命先生說過我有生命攸關的劫難嗎?
那算命先生不是說過我能平安度過的嗎?所以你也不要怕,不要著急。”
陸宛芝被刑部的官員戴上了鐐銬,她輕輕蹙眉。
趙珩見著鐐銬便沒好氣地對著刑部尚書道:“陸宛芝也沒打算拒捕,帶什麼鐐銬?”
刑部尚書到底是懼這位長安小霸王的,便將陸宛芝身上的鐐銬解開。
到了刑部大牢之中。
趙珩百般挑剔道:“這邊的大牢怎麼如此陰暗潮溼?這一旁怎麼還有老鼠吶?這裡能住人嗎?”
芝芝可最怕耗子了,這裡還這麼多的耗子。
刑部尚書道:“小郡王,此處已是最好的牢房了。”
趙珩道:“玉蘭玉竹,你們把這裡打掃打掃,常勝,你去王府之中把楠木床,梨木桌都通通搬來,這裡地方也未免太狹小了些,多取點蠟燭過來……”
刑部尚書聽著趙珩在一旁安排,連道:“小郡王,這是不是不合乎規矩?”
“怎麼就不合規矩了?”趙珩道:“本來就是你們這牢裡太破了。”
趙珩待了一會兒又對著陸宛芝道:“不行不行,這裡氣味都如此難聞又悶又溼的,待一會兒怕是都要染病的,我還是先進宮去找皇伯伯去。
玉蘭,玉竹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宛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