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姝道:“我已讓人去安排畫舫了,讓宛芝與顧世子相看的日子就選在五日後,四月初六您看如何?”
太子抬著一雙鳳眸緊盯著孟靜姝問道,“好。今日見到陸航之時,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先前可認識陸航?”
孟靜姝見著太子的審視,回道:“殿下,妾身怎會認識陸公子呢?方才是合宜太頑劣了,我這般無禮闖入,怕在臣子跟前有失禮儀,這才緊張了些。”
太子輕笑了一聲道:“合宜確實頑劣了些,她那性子可像極了珩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珩弟的女兒。”
孟靜姝瞋了一眼太子道:“殿下,您說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妾身還活不活了?”
太子將孟靜姝擁在懷中道:“合宜的性子不像你我,下一胎最好能生個兒子,就算性子頑劣些還能棍棒管教,合宜到底是姑娘家,打不得罵不得的。”
孟靜姝低頭道,“妾身無能,這都過去兩年了,還未能有孕……”
太子輕笑道:“也怪孤不夠努力,今夜孤就好好努力。”
太子說著便放下床榻邊金鉤的簾子,望著孟靜姝的臉,剛褪下了孟靜姝的衣裳,就聽到外邊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殿下,外邊小郡王身邊的常勝求見。”
太子蹙眉,看了眼外邊一片漆黑,“這都快亥時了,他怎麼來了?”
孟靜姝取過一旁散落著衣裳,對著太子道:“殿下,許是珩弟有要事找你,這麼晚了,您還是先去見見他吧。”
太子不悅地穿上了衣裳,“他最好真的有要事!”
太子黑著臉走到外殿,見著常勝問道:“趙珩讓你深夜來東宮有何事?”
常勝跪在地上道:“殿下,郡王爺讓奴給您送一封信來。”
太子蹙眉道:“就一封信?他沒什麼其他要緊的事?沒在書院之中出事?”
常勝心中默默想,太子怎就盼著主子出事呢,道:“殿下您放心,郡王爺沒事,就是讓奴給您送信來,還說著不論多晚今夜務必給您送來。”
太子甩甩手,讓常勝退下,回到了孟靜姝房中,將信放在了一旁。
孟靜姝問著太子道:“可是珩弟出了什麼事?”
太子道:“沒什麼要緊事,他只讓常勝給孤送了一封信,時辰不早了,明日卯時就要早朝,先歇息別管那封信了。”
太子剛要放下簾子,孟靜姝卻是勸著太子道:“殿下,小郡王這麼晚了給您送信來,定是有要事的,不如您先看看他寫了些什麼吧?”
太子聽著孟靜姝的話,無奈起身去拿過來信封與油燈。
孟靜姝從太子手中拿過信,念道:
“趙珏,你可還記得陸園之中還有一個弟弟?沒想到在你心中最要緊的弟弟竟然是顧時雨!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虧我把你當做最好的兄長,你實在是太辜負我!
日後我最好的兄長是趙逸了,不再是你趙珏了!”
太子微蹙眉,“這趙珩發什麼瘋?”
孟靜姝也覺莫名,她將信紙放在一旁笑道,“如此想來,殿下您耳朵這麼紅,定是小郡王在罵你了。”
太子拿起信來,看著這字的確是趙珩所書,無奈道:“你明日若有空,就去陸園一趟,問問趙珩到底出了什麼事,若你能答應他的事就答應他吧。”
孟靜姝應下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