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肉,喝上一口,香氣撲鼻的馬奶酒,頓時感覺人生莫過於此。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雙方似乎忘記自己前來的目的是什麼,一個個緊閉城門,雖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代善有些犯愁了。
由於豪格得到范文程的暗中指點,導致代善大軍的糧草補給遲遲無法送到,整個大軍都有些軍心動搖。尤其是現在還剛剛入春,一些動物還都在冬眠中,尚未醒來,導致大軍連外出捕獵都無法做到。
當然就算外面有一些獵物,但是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手底下的人外出捕獵,因為這代表著一個訊號,一個向祖大壽釋放自己缺糧的訊號。
“盛京那邊還沒有把糧草送來嗎”?
代善一臉躊躇,甚至說這話時,都散發著一股火藥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轟然一聲巨響。手底下的人見到代善面色冷清,也只能低頭默不作聲,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從而引發代善的怒火。
有些人可以默不作聲,因為他們只負責打仗。但是阿吉不列卻不能這樣,因為他是一個後需官。聽到代善的詢問,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來。
“回貝勒爺的話,奴才已經向盛京方向派出了三四隊的崔糧騎兵,但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據伺候回報,周邊三四百里內根本就沒有任何運糧車隊的行蹤”。
“該死的豪格,那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難不成他想餓死我們”?
代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猛然一拍桌子大聲的怒罵,手底下的人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自己的主子可以這般肆無忌憚的責罵豪格,但是對於奴才的自己來說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的不滿情緒,這一點是所有人的共知。
甚至眾人都知道,如果自己也像主子一樣責怪豪格的話,可能自己的主子會毫不留情的責罰自己。
“主子,可能貝勒也是有些難處,畢竟如今我大金國天災人禍,此時又要供應十二貝勒的糧草,可能有些抽不出身來”。
當然大家還都知道,很有可能是豪格根本就沒有為大軍準備糧草。畢竟雙方關係如此緊張,甚至連自己等人出兵都是被豪格所賜。只是這個推測眾人都不好說出口,現在大家都在同一面旗幟下作戰,不好太過於劍拔弩張。
代善也是知道這個,發了一通脾氣後,心情舒暢許多。
“你繼續派出催糧人馬,還有告訴人嘛,就說這個命令是我親自下的,要求豪格必須在七天之內把糧草運到,否則日後我必然向大汗彙報此事”。
代善目光如電的直視阿吉不列,讓阿吉不列頓感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為了糧草,代善幾乎是撕破臉皮,甚至把皇太極拿了出來想要壓一壓豪格
“是主子,奴才等會兒就去親自安排”。
阿吉不列壓下身上的不自在感,低著頭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