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工業汙染的大明時空,空氣似乎都在散發著絲絲甜味,天是那麼的藍,白雲是那麼的白,朵朵形狀各異的雲彩在天空隨意的飄蕩。
一條筆直的大路旁,枯黃的野草隨著春風飄動,從那野草的間隙中似乎能夠看到點點綠色。
而在視線以外,則是出現了一片紅色。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面面旗幟也映在眼簾,馬蹄聲與人聲也相繼而來,遠處被驚起的飛鳥,也在慌亂中撲稜的翅膀飛向遠方。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盛京出來的代善。經過七八天的行進,此時距離盛京已有五百多公里了。這樣的距離,對於以騎兵為主的後金來說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主子,據我軍斥候的彙報,他們在六十公里外已經發現了明軍的斥候,雙方互有傷亡,誰也無法拿下對方”。
代善聽到手下的彙報,似乎有些吃驚,兩條粗黑的眉毛不由得抖動了一下。
“沒想到祖大壽的膽子挺大的,竟然敢深入遼東內地”。
按照自己的想法,祖大壽最多前進100公里,便會在那裡安營紮寨,絕不敢像現在這般深入三四百公里地,只是這次竟然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
“主子,那我們要不要加快行軍速度”。
這些天由於代善的命令,整個大軍都放慢了速度。要是放開了,就這短短的500公里,對於騎兵來說也就是一天一夜的路程,現在硬是走了七八天。
“不必了,就以現在的速度行進。順便再派出一個牛路的時候,沿著大軍四方巡查,防止明軍突襲。”
代善面帶和煦的笑容朝著自己的下屬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真以為用計謀把我派出來,就能削弱我的軍力了”。
三天後,不管代善願意還是不願意,最終還是和祖大壽撞在了一起。
一身盔甲的祖大壽在幾名千總的陪同下來,到一處高地登高望遠,看下下方已經安營紮寨了後金大營。
已經從斥候那裡得到情報的祖大壽,知道對面的領軍的哪是後金大名鼎鼎的大貝勒代善。
看著下方那大營的大小,至少也有上萬的兵馬,祖大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此次自己雖然浩浩蕩蕩的帶了三四萬的大軍,但是這些人的戰鬥力,讓他們欺負一些平常百姓尚且還可以,跟如此兇猛的建奴打,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尤其對方還是後金的代善,此人可不是好惹的主。當年跟著努爾哈赤南征北戰,死在代善手中的人馬不知道有多少。現在自己碰到他後果又是什麼樣子,誰也不清楚。
經過了十幾天的歷練,尤其是和後金斥候的交戰,更是讓吳三桂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已經脫去稚氣的吳三桂一臉興奮地看著下方的大營。不過見到自己的舅舅一臉凝重,只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喜悅,臉色也漸漸恢復平常。
“將軍,代善此為是何意?要知道以往可都是建奴向咱們發起進攻,什麼時候建奴也開始安營紮寨了,甚至把大營搞的水洩不通,似乎是在等著咱們的進攻”。
一旁的一名千總一臉疑惑的說道,祖大壽聽到這名千總的話,猛然一抬頭望向這名千總。
“李千總,多謝你提醒了我啊”。
望著還一臉疑惑的李延年,祖大壽開懷大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