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殘酷的,每一場戰爭的背後都是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所交織的。人們厭惡害怕戰爭,但是戰爭總是在不經意間來到每個人的身邊。
經過一夜的奮戰,祖大壽感覺全身一起好像被用完一樣,身上的鎧甲也是鮮血淋漓,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至於自己的那個頭盔,此時也不知道在哪裡了,身體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在馬大嘴的攙扶下,祖大壽還是勉強的巡視一下全軍,只不過越看心中越是愈發的心寒。
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小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恐和絕望。就算自因為自己的形式讓大軍稍微安定一下,但是從他們那顫抖的身軀中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們對敵人的恐懼。
再看一看對面代善的人馬正在吃飯,似乎對處在包圍圈裡的明軍毫無在意,這種無形的壓力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有心下令全軍突圍,只不過人的雙腿怎麼可能會跑得過戰馬。尤其是現在軍心正處於混亂,一旦真的要全軍突圍,必然會跑得亂七八糟,直接成為建奴騎兵的靶子。
也許只有全軍集結起來,才能夠勉強形成一股戰鬥力,對建奴進行有限的殺傷。
嘆了一口氣後,祖大壽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結過馬大嘴遞過來的一袋清水,也不管不顧的,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也許是由於錯覺,亦或者水真的能夠為人提供能量。喝完水的祖大壽感覺身體還算可以,不至於搖搖晃晃了。
至於對面的代善則是在親衛的環繞下靜靜的享用早餐,同時聽著手底下彙報。
當聽到手底下人彙報,繳獲數10門火炮時,代善的臉上終於動容了,相對於繳獲的糧草,帶上更加看重於那些火炮。
大金國沒有火炮,也製造不出來火炮,對於火炮的恐懼不下於明軍對於大金國騎兵的恐懼。想想自己的父汗努爾哈赤不就是在錦州城下被火炮炸成重傷,這才一命嗚呼了。
“派遣一個牛錄的人馬給我看守住火炮,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代善面無表情的吩咐一旁的下屬,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同時暗中想著該如何處理這批火炮。
軍隊的吃飯的速度普通人自然是比不上的,戰場上刀光劍影,能夠吃上一口東西,簡直就是一種奢求,胡亂扒了幾下後感覺到肚子被填飽。
7000多名建奴騎兵終於把目光望向了被自己包圍的祖大壽,準備開始分享這一份巨大的食物。
祖大壽看到把自己團團包圍的見龍騎兵一個個把目光盯上了,自己知道決戰的時候到了,一時間整個戰場頓時籠罩在恐慌的壓抑之中。
“進攻吧”。
代善挑了挑眉頭,對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嶽託說道。
瞬間,近萬匹戰馬如同黑壓壓的蝗蟲一樣衝向中間的那股紅色。
“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
一名明軍士兵好像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直接精神崩潰的胡亂大喊起來,至於手中的武器,也被隨意的拋棄。
“給我回去,趕緊給我回去”。一名負責督戰的軍官急忙大聲喊道,只不過急生過後見到此人還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接一刀將其斬殺掉,以免繼續霍亂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