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進來”。
“是”,小太監聽到年輕人的話後輕聲地回覆了一句,慢慢的退出門外。
“臣弟朱由檢,拜見陛下”。
一名身著蟒袍的年輕人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眼神中流露出著急的神色。
床上的年輕人看著站在身旁的朱由檢,有氣無力的欣慰的笑了笑。
“大伴,讓幾位閣老和六部尚書到這裡來”。
床上的年輕人轉過頭,對站在一旁彎著腰的一名太監打扮的人清青的說了聲。
“是”。
“臣等參見陛下,願陛下安心休養,你好早日康復”。
床上的年輕人,聽到眾人的話後,無力的笑了笑。
“大伴,擬旨”。
“奴才遵旨”。
“予聞皇天之命不於常,惟歸於德。
故堯授舜,舜授禹,時其宜也。
朕繼大統以來,上不能告慰列祖列宗,下不能安撫黎民百姓,顧上天降下大災。
今信王為先皇之子朕之皇弟,上敬蒼天,下愛黎民,夫妻和睦,尊兄愛弟,朝中重臣皆有稱讚。
予雖不明,敢弗龔天命、格有德哉!
今踵唐虞舊典,朕百年以後可傳位於信王,
庸佈告遐邇焉。”
床上的年輕人氣喘吁吁的將話說完,又平躺下來大口的呼吸著。
“陛下正值壯年,只是偶感風寒,只需安心調養便可恢復”,諸位大臣跪倒在床前。
雖然他們誰也不相信眼前的皇帝會重新活過來,但是好歹也在面前表表忠心客氣客氣。
至於信王朱由檢則是一臉呆滯的站在床前,雖然剛已接到聖旨宣自己進攻,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如此巨大的事情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卻讓自己又不知所措。
“梓潼,梓潼”。
“陛下……”,之前的女子聽到床上年輕人的呼喊後,幾步走到床前,握住床上年輕人的手輕聲的呼喚,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梓潼,朕……”,年輕人並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必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淚。
也許他也明白現在在說什麼話,也只是無力的蒼白的,只不過是讓活著人傷感罷了,年輕人無限惆悵的撥出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