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旺看了看那隻製作精美的玉簪,心中略微估計了一下,至少也要上百兩的白銀。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大富人家的小姐所佩戴的,只不過落入了建奴的手中。搓了搓手,露出十分想要,但又不敢去拿的樣子。
那副欲罷還休的樣子,簡直如同新婚夫婦入洞房時的窘迫。
金陽看著沈望的樣子,直接將手中的玉簪遞到沈浪手中,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拿了別人家的東西,自然也要替別人家做事。
沈望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拉著金陽的手悄悄的來到一處隱蔽點。
在開口說正事之前,更是十分慎重的多次要求金陽保密,在金陽的萬般保證下,沈望這才緩緩開口。
“這批糧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批了,如果建奴還要圍城的話,大軍很有可能斷糧”。
沈望的一開口直接嚇得金陽目瞪口呆,大軍出征在外,最重要的便是糧食。雖說一下子送來了三四趟糧食,那也不過是幾萬斤,連整個大軍一天的口糧都不夠。作為此處的看守,金陽自然知道剩餘的庫存有多少,那也不過區區數日口糧。
“沈兄弟,我聽說京城乃是天下富商的聚集地,難道連區區十幾萬大軍的口糧都徵集不到”。
金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慌而又深深的疑惑。
在金陽的記憶中,京城那可是一個達官富人聚集,天下之財數之不盡的地方,怎麼會連十幾萬大軍的糧食都集結不起來。
“金兄弟有所不知啊,我之前聽到我們徐儉使說過,陛下要拿出上百萬兩銀子來購買糧食,甚至高於戰前市場價一成。
唉,只不過那群商人可真是喪心病狂,為了賺錢價格早就不知道提升多少,如今陛下只拿出一成的價格去購買,你覺得那群商人會願意嗎”。
沈望未曾說話先嘆氣,搖了搖頭明顯是十分失望。
“什麼?咱們兄弟們在城外與建奴達子拼命,為的不是什麼,不就是保護京城嗎,他們竟然在背後捅咱們的刀子,甚至連一點口糧都不給我們提供”。
戰場上的人性格自然是十分暴躁,聽到沈望的話頓時惱羞成怒。不過也許知道自己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會有多大的影響,也只能壓低了聲音,那般的嘶吼卻更加的震懾人心。
“可惜我只是一個千戶,在那群人眼中只不過是一群丘八罷了,不然的話老子要是有那麼一天,必然把這**商一刀殺絕”。
發怒完了金陽隨後便是一聲嘆息,那般落魄感聽的人是傷心不已。
“親兄弟同命相連吶,我們錦衣衛別看在普通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在那群人眼中就是一群走狗,一條主人往哪指自己就往哪咬的鷹犬之輩”。
悲慘的經歷總是會引起別人的憐憫,就算是心腸再狠的人,心中也會升起一陣漣漪。一時間二人簡直如同是難兄難弟一半,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金兄弟,我先行一步了,那邊的運糧車好像已經卸完了”。
沈望伸著腦袋看了看那邊的情況,發現糧食已經運完,急忙抱拳行李。
“沈兄弟,後會有期”。
“金兄弟,戰場刀劍無眼,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