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爌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這群如同爛泥扶不上牆的眾人。心裡只想著這群人好歹也說句話呀,最起碼推脫一下自己身上的責任,自己也好有話繼續說下去。
“陛下,官官相護,想必陛下自然知曉。
這群商人其實便抱著這種想法,如今朝堂上的眾人一個個官居高位。那群商人便有著扯虎皮做大旗的想法,他們把自己的商鋪說成是朝著某些勳貴的產業,而其他的商人介於這是某些勳貴,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久而久之,民間自然以為也以為這些商鋪真的是朝中勳貴的產業”。
韓爌的解釋可以,說的是頭頭是道,甚至連人的人性都說了出來。
“陛下,臣冤枉啊”。
時間不長,這群被嚇得跪在地上的眾人,一個個這才反應過來,呼天喊地的求饒。
“陛下,臣身為朝廷官員,吃的是朝廷的俸祿,哪裡需要去開什麼商行,必然是那群商人暗中重傷我等”。
被點到名字的這些人,一個個紛紛為自己開脫,甚至連為自己賺錢的鋪子都已經甩手相讓。
張維賢感激的朝著韓爌看了一眼,心裡知道這群人是死不了了。
至於韓爌看到張維賢的目光,知道自己這把是賭對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解釋能否入得皇帝的法眼,讓他得以信服。
其實朱由校自己也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畢竟從心裡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殺掉朝中的某些官員。他們之間的牽扯實在是太廣了,基本上是動其一而牽其身。
聽了韓爌的這番解釋,朱由校臉上漏出釋懷的神色,不過心裡確實有著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自己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韓爌會出手幫助張維先等人,而坐在龍椅上的自己可以清楚的看清張維賢的眼神。
要知道如今朝他上基本局勢分為三派,一派就是處於中立狀態下的武勳集團,另外兩派則是由自己控制的閹黨和東林黨正在打擂臺,現在自己竟然直接把處於在中立狀態下的勳貴推到了東林黨一方,頗有一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
看了一眼張維賢知道自己必須要改變策略,甚至要親自去拉攏張維先了,絕對不可以讓武勳導向東林黨一派,不然的話自己所控制下的閹黨絕對會有些承受不住。
而且自己還有著絕對優勢,畢竟現在還是大明的天下,自己是大名的皇帝,說話自然比東林黨管用許多。
更重要的是武勳集團與整個朝堂上的文官集團,那也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一場土木堡事變,直接把武勳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全部拿下。這樣的深仇大恨,朱由校不相信,武勳集團真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如果自己現在丟擲一個誘餌,讓五星集團可以在朝堂上真正的發出話來,甚至如同永樂朝時,有著領兵作戰的權利,可以腳踩文官集團,相信絕對會與自己站在同一陣列。
“凡所調查的11家商行,哄抬糧價,囤積大量糧草,企圖圖謀不軌,卓錦衣衛調查。至於你們,全部回家面壁思過三個月,想一想這群殺人為何要把你們拉出來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