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整了整自己的飛魚服,字正腔圓的說道。
“承受陛下囑託,為大軍購買糧食。只是城中有部分商鋪抗拒,推脫商鋪糧食不足,至今只籌集到不足2萬多斤”。
這邊許顯純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一旁的武勳則是震怒不已。大家都知道,城中的那些商鋪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產業。而且得到了自己的暗中知會,根本就不可能出售糧食,尤其是這麼低的價格。
“陛下,京城被圍長達半個月有餘,商鋪糧食自然早被城中百姓購買一空,能夠籌集到2萬多斤糧食,已經是很大的數量了”。
英國公張維賢作為武勳的大佬,自然是要站出來說話,更何況此事也是自己牽的頭。
“英國公,對於這些商鋪倒是熟知的很啊,甚至為此親自出面為其求情”?
化身為許懟懟的許顯純一臉譏笑的說道,引了其他的諸位大佬一個個冷眼旁觀,任由許顯純與英國公的嘴炮。
“此乃是生活經驗之談,想必許儉使高官厚祿,每日裡美酒佳餚、歌姬相伴,自然不知道民間辛苦”。
張維賢不屑一顧。
“要說高官厚祿,英國公是成祖皇帝欽封的世襲罔替。更是貴為五軍都護府的大都督,此次建奴圍城,本應該英國宮親自帶領人馬將其剿滅,為何只見英國公在朝堂上亂吼”。
許顯純的話頓時噎的張維仙說不出話來,京營早就爛成了一堆碎肉,成為了勳貴門的收斂錢財的地方。
“許儉使說的話似乎是無的放矢,不知道是在下記錯了還是什麼情況,我記得北京西門好像就是我京營人馬在守護,甚至還打退了建奴武英郡王阿濟格的部下,斬殺上百名建奴”。
站在班列裡的另一名勳貴走了出來,向著朱由校抱拳行禮後,這才轉過身來,看著許顯純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張維賢感激的望了望,這才想起來自己經營確實是出了人馬,雖然說是不知道從多少個千戶裡面抽調出來的,但是自己是出了人馬的。
“若非是西門的那些經營將士,入不了許儉使的法眼不長”。
現在的張維賢藉著許顯純的畫中漏洞死追著不放,絕對不能讓其再次找自己商行的麻煩。
許顯純明顯也是傻了眼,暗中悔恨自己沒事說什麼京營。
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本來興致勃然,結果被許顯純的這句話搞也是說不出話來。見到許顯純呆立在朝堂上,只能在一旁解圍。
“京營奮勇抵抗建奴的事情朕已經知曉,待建奴退去後必然加以重賞,現在我們商談的是糧草問題”。
張維賢看了一眼朱由校,見到自家的皇帝都已經這麼說話了,心中有些無奈了退了回去。
“許顯純繼續說說糧草的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一下,明顯用眼睛瞪了一下許顯純,暗示許顯純不要說其他的事情。
知道自己做錯事情的許顯純縮了縮腦袋,知道自己如果再瞎搞的話,很有可能讓皇帝心生不滿,直接了當的把自己調查的結果說了出來。
“陛下,城中商鋪皆以推脫糧食不足,但是據微臣所調查的結果是他們每家商鋪存量不下數十萬斤”。
“嗯?是不是你們強搶強賣,引起他們的反感”?
“陛下就算借臣10個膽子,也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而且現場也有戶部尚書郭大人在場,如陛下不相信可召見郭大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