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快快道來”。
朱由校一臉驚喜的望向劉一燝,其實心中已經猜到了所說何人。
“回陛下,此人便是前薊遼督師孫承宗”。
“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料”。
“孫大人久經沙場,乃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在遼東一地多次與建奴交手,深知建奴手段。朝中文武百官也是對此敬佩有加,如果陛下能夠把孫大人重新啟用,必然能夠大破建築,保的京師安威”。
劉一燝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朱由校臉色,關於重新啟用孫承宗一事,東林黨人也是多方面交流溝通。
身為東林黨頂樑柱的孫承宗,自從遭到閹黨的陷害後,一直閒賦在家。如果皇帝真的同意啟用分成中,絕對可以給東林黨吃下一副定心丸,增加東林黨的整體實力。
朱由校其實在心中已經同意了劉一燝的意見,正所謂欲治兵者,必先選將。孫承宗無論從資格上還是從各方面的閱歷上都夠完全擔任此次大軍的統帥一職。
只是此時的朱由校還有些拉不下來面子,由於魏忠賢的陷害,天啟皇帝一生氣直接把孫承宗解除官職,安排回家抱孫子養老,如今現在需要用人的時候又要舔著臉上去求人。雖說這不是朱由校乾的事情,但是現在二人卻是淪為一體,天啟皇帝所做的事,自然也會安排到自己的身上。
皇帝一言九鼎,所說的每句話,坐下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著權威,如今卻反覆無常,難免會讓人升起一絲輕屑之心。
一想到這裡朱由校不由得滿臉糾結,到底是啟用還是不啟用?
如果說暖春閣內朱由校是最為糾結的,而朝中的大臣則是有些緊張。
以韓爌劉一燝為代表的東林黨人,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同意自己的這個提議。畢竟如今是機會難得,要是不借著這個,皇太極入關一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重新把孫承宗拉回朝堂,要知道孫承宗的歲數可是不小了。
至於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成員則是緊張,一旦孫承宗真的回到朝堂,自己等人陷害孫承宗那是勢不兩立的血仇,日後孫傳宗會不會提及此事,對其進行打壓。
而且此次保衛京師,如果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方向偏差的話,必然會有功勞再身,他日入主朝堂必然是輕輕鬆鬆的。
一想到這裡,魏忠賢不由得有些心急火燎,自己雖說在朝堂上一言九鼎,但是身為一名宦官,尤其又是此時身在皇帝面前,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只能不斷的用眼神示意站在下方的崔呈秀。
“陛下,孫承宗大人雖說總領薊遼多年,對於建奴也是瞭如指掌,只是如今乃是帶罪之身,如果貿然統領大軍,難免會造成人心不符,望陛下妥善安排”。
得到指示的崔呈秀急忙站起身來,直言了當的,說起了孫成功的壞話,並且也是明裡暗裡的,反對孫承宗統領大軍。
這邊朱由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韓爌劉一燝等人便直接站起來對著崔呈秀一陣亂噴。
畢竟此事已經當成東林黨人的一件終身大事,如果由於崔成秀的從中生事導致事情沒有辦成,日後又不知道要費盡多少心思,才能重新啟用孫承宗。
“崔大人,如今是保衛京師重要還是其他的事情重要,更何況帝師所犯下的事情本就疑點重重,本官還打算過些時奏請陛下查明此事”。
刑部尚書喬允升第一個站起來發難,甚至還在暗中提醒朱由校,這位可是您的老師。
“此事乃是陛下親自下旨責罰,難不成你認為陛下哪是昏君不成,冤枉忠臣”?
崔呈秀也是急忙出聲,同時還把朱由校拉到自己的陣營。
朱由校鬱悶中,“躺著也中槍說的不會就是我吧”。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只是朝中卻有奸臣當道,蠱惑陛下”。
韓爌氣的是直吐血,這是你我二黨之間的事情,幹嘛把陛下拉扯進來。
“哦,朝中有奸臣,那不知道韓閣老說的奸臣是哪一位,正好如今六部尚書內閣總理大臣全部都在,說出來讓陛下裁定”。飛盧吧
崔呈秀也是寸步不讓步步緊逼,也不在乎官職的大小顏面,直接面對面的跟韓爌對峙起來。相信要不是由於朱由校在場的話,可能二人都已經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