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忠賢扶著朱由校往裡面走了幾步後,便看見皇后張嫣被一名宮女的攙扶下走到門前。
一身盛裝的張嫣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只是那精緻的面龐卻蒼白瞭如一張白紙,沒有絲毫的血光。
朱由校見到如此,急忙上前扶住張嫣。
“梓潼,你生此大病就應該在床上好好休養,怎麼還到這裡來接我”。朱由校語氣焦急的看著張嫣。
“陛下來此,妾身就要出門迎接,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我又豈敢破壞”。
張嫣微笑著看著朱由校,只是說話的聲音卻像有氣無力一般。
朱由校看著令人憐惜的張嫣,攙扶著進去屋內。
一進入屋內,房間內的環境令朱由校不由得有些心驚。並不是房間內的裝飾有多繁華,而是過於簡陋。
一張小小的圓桌,幾張椅子圍繞在一起。牆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在牆角幾束鮮豔無比的鮮花插在瓶內,一座書架上擺滿了一些書籍,除此之外便無他物。
朱由校實在無法想象堂堂的一國皇后,母儀天下的人,房間內的裝飾竟然如此簡陋,與自己在後世所看到的電視電影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朱由校心中有些愧疚,在朱由校的記憶中,自己很少來到皇后的寢宮,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乾清宮內擺弄著自己的木匠活。
“大伴,今夜我便在皇后這裡休息,你可以先行退下休息了”。
朱由校轉身對站立在一旁服侍的魏忠賢說道。
“陛下,老奴還要服侍陛下……”。
朱由校白手打斷了魏忠賢的話,“沒事,今夜我要與皇后談一談心裡話,就不需要你在此侍候了”。
“先行下去休息吧”。
魏忠賢看見朱由校這般堅持也不再多說什麼話,輕輕的退了出去。
“你們要打起精神了,隨時聽候陛下的指示。如果陛下不高興了,認為你們翫忽職守,那可別怪老祖心狠手辣了”。
魏忠賢轉身出去之後,對手後在門旁的兩名小太監,一臉冷莫的說道。
“是,老祖”。兩名小太監異口同聲的對正在訓斥自己的魏忠賢說道。
小太監稱魏忠賢為老祖並不是想要攀魏忠賢的關係,而是等級便在那裡擺著。
雖然我們後世的人把那些被閹割過後進入宮內的人稱之為太監,其實這只不過是統稱罷了,而在宦官之中,太監則是最高一級人才能夠稱的,下面還有少監等等的級別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