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燼氣極反笑:“秋殺!秋殺!”
秋殺也是一陣冷汗,提前預習果然沒錯:“鄧少爺,咱們誠懇一點不好嗎,非要搞得氣氛這麼劍拔弩張的。”
“好,把覺醒石交給我,我帶著我的兄弟們撤。”鄧燼妥協。
“爽快,跟您提個建議,你家族的科技人員應該把微型的GPS做成巧克力味的,吃起來也太硬了點。”秋殺一邊把覺醒石丟給鄧燼一邊說。
“哼!”鄧燼接過覺醒石,對是否跟蹤秋殺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待覺醒石確認無誤後,轉頭就走,竟沒有絲毫留戀。
“少爺,就這麼放過他?您三叔那邊……”
“三叔重點要的是這塊石頭,不是秋殺的命。而且那兩個穿警服的就在這,你敢當著他們的面殺了秋殺?我們鄧家今後還混不混了?再說,魚躍這瘋丫頭來了,保不定又是攪起一灘渾水,早點離開吧。”
“是,少爺英明。”鄧折風心有不甘也只能無奈嚥下,他在樊城派練習直拳的時候就聽說過秋殺的名號,秋殺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嚴格來說樊城派甚至沒有他的師父,他的樊城直拳都是坐在牆頭上偷看來的,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學。
而作為這一屆樊城直拳領悟能力最通透的傳人,鄧折風和業餘的秋殺之間,似乎註定會有一場戰鬥要展開。
隨著“突突突”的摩托車聲,鄧燼和鄧折風離開了這裡,晨左二一邊目送這麻煩的十幾號人離開,摸摸手心,竟然滿是汗水。
裴二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用手擦了擦警褲,問秋殺:“那鄧折風看你的眼神不對啊,你們是什麼仇人?我看他那兩拳過來就是奔著你吐血的結果來的。”
秋殺答:“不知道啊,可能都學了樊城直拳吧,這傢伙估計也是被輿論逼急了,他的拳法正統,我不一定打得過他,所以才準備了剪子和釘子避戰。”
“看不出來你還挺陰險的。”裴二鄙視。
“再陰險也沒有兩位陰險吧?”秋殺反鄙視。
“那倒是。”晨左二和裴二異口同聲。
“兩位警官,我叫魚躍,今天是來和秋殺單挑的,單挑過程絕對不會對他造成生命威脅,希望兩位體諒一下我一個弱女子開了一夜車,就只為了揍秋殺一頓的目的。”另一難纏的角色魚躍開始刷存在感。
裴二和晨左二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秋殺。
秋殺說:“我肯定打不過她,她已經覺醒了,幫幫忙咯?”
裴二出列,答魚躍的話:“你好,我叫龍門,我不體諒。如果你要揍秋殺的話,先越過我這關。”
魚躍微微笑了起來:“行啊,打趴你我再去揍他,有武器的還是沒武器的?”
“沒武器的吧,先說好啊,打人別打臉,我這美麗的臉龐可禁不起一點風吹雨打。”裴二說。
漂亮的魚躍一愣,這人竟然把自己的臺詞給搶了。
裴二一看姑娘愣了,好機會。大踏步向前衝去,扎馬之後就是一個右勾拳。
魚躍也不是省油的燈,褲子穿的緊身子倒是靈活異常,一個側邊下腰堪堪躲過裴二的勾拳,轉手一個右膝撞擊打向裴二左肋。
裴二左右手回擋,交疊掌心抵住魚躍的膝擊,卸過第一層力道之後左手沿著魚躍的手肘往下抓,抓住了魚躍右手的手腕就是一扯。
魚躍眉頭一皺,右手一抖將裴二甩開。
裴二隻感覺左手被一陣無形的屏障彈開,一時間虎口微麻,往後撤了一步。
雙方都緩了一會兒,裴二說:“很多人到達初照下階之後並不知道‘知媒’的妙用,知媒知煤,便是知道媒介,瞭解媒介的意思。”
“而媒介可以是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手臂。用‘炁’去內察自己的手臂,可以比大腦觀察得還要精準得多。用‘炁’觀察,可以知道手臂的爆發點,虛弱點,還有關鍵節點,用最小的力量,出最大的威力。”裴二揉了揉自己的虎口之後鼓掌,示意魚躍技巧用的漂亮。
魚躍也是笑笑:“‘知媒’本就是更瞭解媒介的過程,我認為身體就是最好的媒介,‘炁’這個東西發自與身,如果再作用於身,省去作用於身外之物媒介的時間差,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
“你也很不錯啊,剛才那一扯也是動用了‘炁’吧?”魚躍問裴二。
裴二聳聳肩:“當然,秋殺說你進初照下階已經半年了,我當然上來就得全力以赴。”
“整個檸山市就沒有幾個人是已經覺醒了的,你是哪個片區的警察,有這樣的身手我以前不可能沒見過你。”魚躍開始把重點目光從秋殺身上移開,放到這個穿警服的姑娘身上。
“穿警服的不一定是警察,就像你不一樣開了輛警車,實際上卻是黑社會美眉。”裴二很有閒心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