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技能的用處。
一旁的楚冬陽卻仍舊面無表情,誰都不知道這位年級第一為什麼會放任陳晨和歐陽承天在他眼皮底下聚了十幾二十秒的炁,難道楚冬陽真的連這兩隻堅硬的冰錐都不怕嗎?
行吧,好吧,就這樣吧。
陳晨和歐陽承天看著在楚冬陽面前一尺便轟散開來的炁體殘骸,眼神中透露出了同樣的無奈。
綠色攻擊技指尖長矛和天羅飛鏢被楚冬陽隻手未動地擋了下來。
楚冬陽身旁一尺懸浮著兩枚圓盾,圓盾隻手掌大小,但是它卻準確地落在了指尖長矛和天羅飛鏢的攻擊軌跡上,化去了兩個技能的所有威力。這是在凝水河旁用來救了秋殺一命的盾牌。
楚冬陽念之所及,低下頭看了下自己右手上尚未痊癒的虎口傷勢,再扭頭看了看這個傷勢的罪魁禍首,而如今卻變成了隊友的魚躍;還有原是隊友現是對手的秋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命運這東西真叫人捉摸不透。”
嗯,不對啊,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應該發出“你們兩個還是太弱了根本不夠我打”的感慨才對吧,怎麼發出了這種已經上升到人生命運境界的嘆息呢?
陳晨和歐陽承天打從心底發出了“行吧,你楚冬陽果然還是牛逼”的想法,此時的他們已經絲毫提不起鬥志了,不過稍作休整,他們的眼神依舊堅定,因為他們知道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能說明他們兩個的實力很弱,修煉很懶,再何況對手可是楚冬陽,因為楚冬陽的天才而陷入悲傷不能自己的情況才是真的傻。
這才是一個修煉者應該有的勝負態度。
晨左二將陳晨和歐陽承天的眼神變化看在眼裡,他知道就算今後再次和楚冬陽對戰,這兩個人還是會充滿信心一往無前,因為他們心底有自己的一杆秤,衡量真正的勝負。
相反,之前找茬的金石讓就與此時的陳晨和歐陽承天呈現出兩個極端,他那種應該是養尊處優型別的,受不得半點打擊,一旦吃了敗仗便惱羞成怒,很可能今後進步空間都會變得非常小。
“好吧楚冬陽,我們倆兒認輸了,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那麼變態呢,這半年裡看來你又加倍訓練了。”陳晨開始拍打身上的灰塵準備認輸離場。
“是的,我每天嚴格按照老師要求進行訓練,有的時候還會加練。”楚冬陽和陳晨、歐陽承天算得上是朋友,因此願意和他們說上兩句話。
“在我們這一代裡,你已經這麼強,還這麼拼命,是為什麼呢?”歐陽承天問。
楚冬陽一怔,微眯的眼睛裡似乎下起了暴雪,變得冷酷了起來。
“我還覺得我進步得太慢呢,有時候……如果你不變得強大,就沒辦法保護別人的。”說完這句話,楚冬陽把面前兩塊盾牌收了起來,大刀歸鞘,轉過身去朝著他們揮揮手。
兩人相顧無言,每個人努力都有自己的理由,他們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麼。
於是歐陽承天去招呼和魚躍遊鬥有餘的歐陽承子,陳晨急忙叫臺下的寧小琥趕緊停下那騷氣的舞蹈,然後再和秋殺詳細說明了情況。
臺下的媒體譁然而起,一時沒有想到精彩的對決怎麼戛然而止。
雙馬尾的白髮小美女歐陽承子當然是唯表哥是從,秋殺沉吟了一會看了看眼睛裡還在下著雪的楚冬陽那一臉“無敵是多麼寂寞”的模樣,也同意投降。
於是這一局晨左二他們這支隊伍又獲勝了。
***
“看看看看!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肯定是我在臺下跳舞把他們噁心到了,否則他們怎麼會這麼爽快地投降!”賽後,包廂裡,五人在一家頗有格調的小餐館裡就餐,還沒上菜,鄧折風就開始邀功。
“有沒有把他們噁心到我不知道,但是你是真的把我噁心到了……你是哪裡弄來的拉拉隊服,竟然還是露肚臍的。”魚躍斜著眼睛看著鄧折風,眼神和看大黃狗金毛如出一撤。
“嗨,這本來是給你準備的,你不願意,我就只好自己穿了,沒想到還挺合身嘿嘿……”
“哦?”魚躍把眼睛瞪得和魚一樣圓,“好啊,看來你還沒放棄讓我穿b
a的想法。不過也行,今後如果要我穿b
a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鄧折風精神一振,忙道:“什麼要求,我鄧折風能辦到的絕對幫你辦了,是讓我替你去男廁所撒尿還是為你當僚機撩楚冬陽?”
坐在一旁的楚冬陽沒理他們,眼睛裡自顧自下著雪。
魚躍突然笑了笑:“你讓我把你的小弟弟割了,我就穿b
a給你看。”說著忽然從膝蓋上的袋子裡抽出一柄木匕,亮到鄧折風的眼前,說話間還比劃了一下“閹割”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