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中,難道就只學會了說好話給女孩子聽?”姬文月笑道,“你老實交代,你倆兒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萱萱瞥了晨左二一眼:“他這麼個大修行者,現在還是我老闆,我可高攀不起。”
晨左二苦笑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人想的都一樣啊,都認為我和其中一個在一起了?”
姬文月不解問:“誰和誰想的一樣,你和誰在一起了?”
“沒什麼,”晨左二趕緊閉嘴,“咱們談正事吧。”
“是這樣的,”姬文月收起笑臉,嘆了口氣,“這個最近騷擾我的人叫程耳,是‘雲內’內衣公司的總經理,現在三十出頭,平時喜歡唱歌,還酷愛看女生直播。那天看到我的直播之後,又恰好看到了藝人公司正在尋找合作伙伴的公告,就主動聯絡了我,和我談合作條件。”
“我心想,我的直播能夠吸引觀眾為公司帶來利益,何樂不為?但我真的不懂怎麼和別人談生意,就把聯絡方式推給了陳宇,”姬文月說,“剛開始還很正常,可當他摸清藝人公司最近迫切尋找合作伙伴的現狀之後,本來協商好的條件便開始變質了。”
“陳宇和我說了,他一直在增加額外條件,後面甚至指名道姓讓你來幫助宣傳,”晨左二嗤笑一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明月公司會繼續增值,他程耳和業內眾人彼此招呼兩聲就能將我們公司的市值殺下去?,這種想法未免太天真。”
“難道說,陳宇最近去談的一些公司都收到了程耳的招呼,才故意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的?”姬文月一點就透,恍然大悟道,“可這可能性有點低吧?”
“不低,”晨左二淡淡說,“透過和前幾天打電話和陳宇的聊天,我發現他尋找的合作伙伴都是有人給的‘推薦’,當然了,現階段,我們在檸山市沒有任何名聲,沒有任何背景,自然沒有任何渠道去和生意圈的人產生交際,自然而然導致我們資訊堵塞,陳宇找不到合作伙伴也是正常的,只能接受這個人的推薦。”
“所以最開始,程耳就主動聯絡了陳宇,要給一筆可觀的贊助費用,而且條件還不算嚴苛。秉著貨比三家的想法,陳宇當時沒急著答應程耳,而是選擇了繼續尋找合作伙伴,這時候程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表現出大方的模樣,給出了一些他以雲端科技擔保的、靠譜的公司。”
晨左二說:“於是迴圈鏈就開始了,一家公司推薦到另一家公司,給的條件千奇百怪,承諾的資金也越來越少,慢慢磨礪陳宇的耐性。陳宇就如同撞在了蜘蛛網上的昆蟲,任他怎麼一家一家找過去,都不會獲得好的結果,最後會發現程耳給的條件才是最好的,程耳這時再順勢施壓,掌控火候。陳宇到頭來就只能一點一點接受被壓榨的條件。最後收網的人還是程耳的雲內公司。”
姬文月悚然,苦笑道:“這,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評價才好,如果你分析的都是對的,那這家雲內公司,這個程耳,未免有點可怕。”
“這都是正常的商業手段,不算什麼,”晨左二笑笑,“書中自有黃金屋,我這也只是根據讀的書做的猜測,初中時補了很多課才知道有這些商業案例。為什麼說入行的菜鳥容易被欺負,就是這個道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陳宇很努力沒錯,但是難免不能客觀跳出來看待這個局。”
“那你打算怎麼辦?”姬文月問道,“如你所說,既然業內人士都受到了這個雲內公司的招呼,我們藝人應該如何破局?”
“這得分兩步走了。”晨左二揉揉下巴,看沈萱萱,“介不介意稍稍犧牲一點美色?”
“介意!”沈萱萱沒好氣道,“我可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你要不要這麼喪盡天良?”
晨左二撓頭:“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