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楚冬陽言簡意賅,他知道陳韻是初照八段的修行者,對於一個需要花大量時間在拍電影等事情上的人來說,這修為已經算是很高。
所以楚冬陽給了陳韻足夠的尊重。他第一句話沒有拒絕,而是問對方是誰。
陳韻這次向楚冬陽求助,有她自己的考量。一方面是被那人所做的諸多惡行所逼,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知道楚冬陽樂意幫自己這個忙。
因為楚冬陽在高一領跑全年級,破曉境界沒有對手,他肯定需要一個切磋物件。
而自己,正好能給他提供這個切磋物件。
“這個人你見過,高三的金風起,”陳韻說起金風起,變得咬牙切齒起來,“這人是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說說原因。”楚冬陽道。他雖然需要一個對手,但不會蠢笨到被別人當槍使,要是晨左二他們叫,他二話不說也就上了,但你陳韻可不是0101宿舍的人,突然讓我和高三的學長交手,總得給出一個正當的理由。
陳韻嘆了口氣,也知道這點,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娓娓道來。
“金風起是高三的學生,自稱破曉三段,和很多人一樣,他說是我的粉絲,那日在餐廳門口就是他一直纏著我,還和你們起了爭執,”陳韻說,“那晚之後,他便一直換著花樣對我獻殷勤,在我們宿舍樓下送花,在食堂蹲點我給我送什麼‘愛心便當’,最噁心的是還給我買了一條制式短裙,硬說要塞給我穿,還一邊滿臉陶醉地說我穿上之後肯定好看!”
“我承認,那晚同意和他用餐,是因為我和他有一個小小的約定。他承諾用餐結束,便借我一本四級攻擊技一觀,可沒想到吃完飯後這個極品提了個新條件,必須是我和他單獨進餐才可,”陳韻嘴角抽搐,“我是真沒見到過這麼無恥的男生。”
楚冬陽安安靜靜聽著,沒什麼反應。
“我陳韻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後知後覺了,但不代表同樣的錯誤我還會犯第二次,所以我果斷拒絕了他,”陳韻說,“而且在第二天夜裡,學校便獎勵了我一本四級攻擊技,對於金風起的釣魚施捨我便更不需要了,於是我就把他的聯絡方式拉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當我踩了一腳狗屎,噁心是噁心了點,但這件事我打算就這麼揭過。”
“可沒想到,這個極品貨色不依不饒。聯絡不上我後,剛開始到我宿舍樓下喊我名字跟我道歉,我懶得下去理他,他便和宿舍進出口的人傳播謠言,說是我的男朋友!”陳韻說得直翻白眼,“還引去了幾個記者!”
“前幾天經紀人給我看了那段採訪影片我才知道這件事,這段時間來,我越想越不是滋味,”陳韻越說便越咬牙切齒,“他就是覺著我打不過他,這件事情又屬於校園事件,不會上升法律高度才敢這麼放肆。好啊,既然如此,我就請一個打得過他的人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