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左二手裡點燃火星,把備好的燃油潑到一處營帳,然後用火星點燃。正想依法炮製燒了第二處營帳,讓火勢成連舟之勢,突然耳邊響起一道羽箭聲音,颯然一聲刺耳。
“小心!”裴二驚慌喊道。
晨左二反應迅捷迅速躲避,但那隻羽箭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瞄準他手上的火星。
火星被一箭射滅,晨左二滾地,躲到一棵樹後。
被點燃的營帳火勢漸漸亮了起來,藉著光亮,四周喊殺聲又起,不過少了許多槍炮聲,更多的竟是短兵交接之音。
“還有子彈嗎?”裴二焦急。
“沒了。不過我想對面應該也沒了,連羽箭都放出來了。”鄧燼分析情況。
“這是我們的機會!”楚冬陽調動赤焰炁,“近身!”
“彆著急,不能拿命開玩笑啊,他們之中很可能也有修行者!”這是姬霰的話,她的綠波炁也精進許多,現在已經能夠給輕傷止痛,給破皮新生。
燃燒的營帳火光四起,從陰影中走出三人,個個都是魁梧的戰士。
有一名女性手持弓弩背扛羽箭,手臂肌肉青筋暴起;
一人扛一把大刀,刀口鋒利,血跡流淌;
最後一人單手抓著一狗,抖落狗身上的空**,說著蹩腳的華夏語:“你們彈盡糧絕了。”定睛一看,那狗正是金毛。
晨左二和裴二目眥欲裂,正要閃身出去,分別被旁邊的楚冬陽和魚躍撲倒。
晨左二露頭的位置釘上了一支羽箭,比尋常羽箭要粗上三分,釘在樹上兀自晃著箭尾。
裴二露頭的位置,魚躍為了撲救裴二,背上遭了一槍,正是單手抓狗的那人所射。
但射完這槍之後他便把槍丟棄,他槍裡只有一顆子彈,中了便值了。
抓狗之人雖身材魁梧,但看臉頰卻還青澀,和晨左二等人該是同齡人,他微微一笑,右手用力,將金毛的脖頸狠狠一擰,金毛狂吠幾聲,四肢無力垂地,竟然是被這人活活掐死。
把脖頸都被扭斷變形的金毛隨手丟到一邊,他介紹:“你們好,我叫毒殺,今夜,你們的下場都會和這條狗一樣。”
看到金毛被如同垃圾一般丟棄,首先發狂的不是晨左二,也不是裴二,而是與它相依相伴的博美。
純白色的博美犬在這場戰鬥中早已風塵僕僕盡染泥沙,小短腿不顧一切地朝著這個自稱為“毒殺”的西魔人衝去。
毒殺冷笑一聲,低頭一巴掌拍出,博美狗頭一歪,飛起倒地,在草地上滾出一道痕跡,在金毛身邊停下,再不動彈。
“求死的話,就死在一起好了。”毒殺還是笑笑,轉頭對眾人說:“你們也一樣的。”
“我和你拼了!”晨左二怒吼一聲,雙眼發紅,金毛和博美從小就伴著他一起長大,它們在晨左二的心中更像是朋友,而不只是寵物。
楚冬陽扣著他,在他耳邊咆哮:“晨左二!這是虛擬的,不是現實!這些人是想引你出去送死!不想你的兩隻狗白死,就冷靜點!”
晨左二轉頭往兩狗方向看,留下兩行熱淚,但終究是冷靜了下來,忍著悲痛再躲回樹後。
裴二抱著中槍的魚躍躲過兩隻羽箭,來到姬霰的身邊。魚躍的背部在汩汩流著鮮血,姬霰一邊動用綠波炁,一邊撕開繃帶給魚躍包紮。
“這三人也是修行者,並且都已經覺醒。”鄧燼做情報分析,“三人都是初照初階。”
“金毛若是發狠起來,可以咬穿初照中階的咽喉——小組賽裡它就是這麼咬穿監視屋裡的高二生的。”晨左二抹了眼淚說,“這個毒殺能一隻手就揪住金毛,就算他是西魔人,也一定是初照中階以上。”
“看他們面相,年紀也不算大,可能和我們相仿。”鄧燼疑惑,“難道這就是團隊試的終極測試?”
“很有可能。”楚冬陽從腰間丟下步槍和幾個空**,正了正腰間的鐵劍,“這個毒殺我來對付,羽箭女交給裴二拖住,砍刀男交給你和晨左二,你們解決戰鬥之後來協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