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也是個王八蛋,還是個死紈絝,一首歌一千塊,竟然用低俗的金錢玷汙晨左二心中的雪蓮?
不過現在不是罵孃的時候。
晨左二也低了一點頭,他的視線停留在姬文月的雙肩。因為陳宇的意思,KTV房間裡的溫度稍微有點高,姬文月開了Polo衫的兩個釦子,晨左二可以看到她那副好看的鎖骨。
再看向她瘦弱的肩膀,她還這麼小,但她已經在嘗試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家裡的責任了。
晨左二頓時再無非分之心。
“自彈自唱嗎?”晨左二抬起頭來,指向舞臺正中央的那臺鋼琴,詢問姬文月是否是一邊彈奏鋼琴一邊唱歌。
姬文月看著晨左二的眼睛,她感到了一絲疑惑。剛才她還從這個男生的眼中能看出一絲尷尬和幾絲曖昧,可是現在,這個男生的眼神竟平淡如水,再看不出任何深淺。
“對。”疑惑歸疑惑,她並不十分好奇。每個人都有秘密,這是每個從貧民窟摸爬滾打的姑娘都知道的道理。
“我可以幫你伴奏,架子鼓……或者吉他什麼的。”晨左二說著,又指了指放在樂器角落的一把吉他,“Fe
de
的,極地白。這玩意兒市場價可貴了,它配套的效果器和音響音色也很不錯。”
此刻姬文月想不疑惑都難了:“你還會彈吉他?”
“實際上我也會鋼琴……但是你彈得好,所以還是你來彈。有個事兒一直想跟你說,19年元旦晚會的時候,你的曲子有一個地方把‘Mi’音彈成了‘降Mi’音,那天我在臺下可聽得一清二楚。”晨左二轉過頭來給了姬文月一個笑臉。
姬文月把疑惑的表情一收,生人勿進地點點頭:“看來你音樂素養很好,我們試音。”
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尷尬?
為什麼反而是我感覺到了尷尬?
晨左二轉過頭,走向樂器一角,給電吉他連上效果器和音響,對姬文月暗暗咋舌。
這個女生,有點厲害。
而姬文月也走到了舞臺中央,在斜放的鋼琴面前坐了下來,緩緩開啟鋼琴蓋。
看似仍是她一貫優雅的動作,但其實她內心早已泛起駭浪驚濤。
晨左二說的沒錯。19年元旦晚會,她彈奏的曲子確實在後半段錯了一個音,但是在流暢的音樂中,這個微小的半音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晨左二能聽的出來,用“不錯”這個詞形容他可能並不準確。
他在音樂上很可能是個高手。
姬文月平復心情,看著晨左二拽著白色的吉他線往她這裡挪,忽然想:這可能會是很有意思的一次音樂合作吧?
而這個人,又是有多少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