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觀察者埃德文·弗萊,是少有的知道主世界的強大存在。
埃德文可以精準的定位主世界的位置,他甚至比相當多進入主世界的存在,更早發現了主世界。但他卻一直遊離於無數宇宙的時空縫隙之中,儘量避免被那些試圖進入主世界的存在發現。到目前為止,他都隱藏的很好,所有有機會進入主世界的存在都過於恐怖,因為只有強大到一定程度,才有資格被主世界所吸引。
而埃德文,卻是依靠天賦能力發現主世界。
如果他願意,那對他引以為豪的真紅複眼,甚至能幫助他透過時空之壁,觀察到主世界內發生的事情。但他從沒有那麼做過,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會不會被裡面的那些傢伙大卸八塊,但自己目睹進入主世界的每一個存在,都能毫無壓力的將自己拍死在時空之壁上。
尤其是一萬年前進去的那條巨龍,即使在埃德文目睹過無數龍族之中,對方的巨大也是少有的,而那股幾乎讓他絕望的氣息,讓他瞬間肯定,對方的強大在所有他目睹進入主世界的存在中,都是屬於第一檔的。
不對,根本就不是什麼第一檔,那條巨龍就是他見過最強大的存在。
而對方也是唯一一個發現自己的。
埃德文至今回想起那對巨眼望向自己的那一刻,翅膀都會不由自主的暫停拍動。
所幸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想到這裡,埃德文的內心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
但很快,心中的那點不快就這樣漸漸的被他遺忘,作為時空觀察者,他可以清晰的把握住所有他能觀察到的宇宙的時間流逝,然後以主世界的時間作為參考來計年。
這也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手段,畢竟除了主宇宙以外,其他的宇宙總是處在不停的分裂之中,變成一個又一個平行宇宙。因此,製作一個統一的年表,並不容易,但卻是非常能夠打發時間。
但是,如果某個平行宇宙系統內,產生了一個有資格進入主世界的存在,那麼這些平行宇宙就會迅速塌縮為一個宇宙,並且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與主世界發生連線。
所以,當一個平行宇宙系統忽然在他面前塌縮成一個宇宙,而他又沒有發現這個宇宙系統中產生了某個強大存在時,他的好奇心自然就被瞬間點燃。
當然,在最初的時候,埃德文一直都在靜靜的觀察,這個過程持續了三千年,他發現這個塌縮的世界產生了一種他從未見到過的力量體系,裡面的生物將這種力量體系分為了兩類。一類被他們稱作為種族羈絆,另一類則被稱為職業羈絆。
終於,在確定了這個世界沒有出現讓他感到恐懼的生物以後,他決定要拜訪那裡。
如果一個平行宇宙系統發生了塌縮,那麼必然是這個宇宙系統產生了某種“唯一性”。
如果真的有神明,那麼“唯一性”便是神明的神格。
一個擁有“唯一性”卻沒有與主世界發生連線,而且沒有特別強大生物的世界,值得自己去冒險。
畢竟,時空觀察者的生命雖然漫長,但也是有盡頭的。
當然,這也花費了他許多時間,畢竟遠遠的觀察還算容易,但隔著無數宇宙的虛影來確切定位對方,還是相當麻煩的。
這又花費了他一千四百三十一年的時間,這也是他所經歷的最漫長的一千四百三十一年。
他害怕在這段時間裡,有其他人發現這個出現了“唯一性”而忽然塌縮的世界,更害怕這個世界由於這種異常被主世界的存在所注視。
因為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區別只是早晚。
而現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居然接受到了,來自那個世界的,無比精準的定位訊號。
這個訊號很弱,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訊號能持續多久。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決定進行一次代價極大的超距降臨,那將使他一半的小眼在短時間內失去力量。
當埃德文·弗萊略微忐忑的抵達那處位置時,意外的發現了某些墮落生物聚集在那個位置,正在圍攻一個類人生物。
這裡的生物居然能夠走出自己所在世界的時空之壁,甚至在那附近逗留?
但這些傢伙又是如此弱小,以至於自己完全忽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