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區地表,天空不見半點雲朵,星光無所阻礙的普照下來。
荒涼的秋夜,沒有大雁或任何飛鳥,這份孤寂獨屬於人,至少在城牆區的地表。
也正是在這裡,故事氛圍的和藹,讓眾多新員變得從容,只有少數人挺直腰板,是天生約束自己的型別。
李晴吾和孫承淳位置靠後,黃沙被前面的幾位過濾,傳到他們這裡,只剩下風聲;獨特的環境,讓孫承淳有些詩意。
但是被捂住了嘴,李晴吾知道他墨水不多,放不出好屁。
孫承淳眼神略帶幽怨,順從了好友的意思。清澈的棕色眼眸默默失落,耷拉下了眼簾。李晴吾默默轉頭,他早就習慣,沒什麼感觸。
前方,是已經講述很久的學堂長和,空地。周教司早就跑了。
每年這些故事他都要聽幾遍,代代更新,最初版和現在完全是一個樣子,每每增添細節,當然會感覺無聊。
學堂長一邊喝著水,一邊輕聲開口,像上次一樣,他的聲音溫和而清晰,所有人都能聽得很清楚。
“咳,休息一下,自己想想,先輩為什麼這麼做。”學堂長說了一半,留下時間讓新員們自己思索。
“我想想,最開始先輩們說希望不大,但其實是想爭一個希望出來對吧。”孫承淳很是興奮,拍著李晴吾肩膀。
“嗯,你繼續說。”李晴吾微笑回頭,看著他,沒有多說。
夜空的星辰閃爍,幾縷微光,漸漸微弱。
“然後啊......”孫承淳談興大開,隨意的坐下,望著深藍夜空,隨性而自然。
漫長的時間流逝,再加上歷史的某次斷層,人族的傳說和記載嚴重失真,學堂長講的是推測的童話版,但也有幾分可信。
這個故事已經是很流行的版本,信任與否只看個人。李晴吾對此沒有興趣,因為他遲早要親自去驗證,所以很少討論,在面對真相前一切猜測都是瞎想。但孫承淳卻很有熱情,想從其中找到一些道理。
他總是充滿好奇,而李晴吾習慣把這些隱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孫承淳的聲音不大,不停的對李晴吾開口,敘說自己的猜想。
夜間伴隨這微涼的秋風,吹拂在兩人臉上,由於都是修行者,他們沒有感到寒冷,只有舒爽與煩人的黃沙。
城牆區很少下雨,土地沙化嚴重,又鮮有人治理這些方面,所以不論什麼季節,風中都帶有沙土。
因此,前面的學堂長喝水時,被黃沙嗆了一嘴。
“咳咳咳,呸,呸!”
這響動又引來了新員們的注意。
他們目光一起看向學堂長,沒有開口,但都等待著下一個故事。
騎虎難下,他只好繼續說到。
話說那人族將四族列為圖騰之後,紛爭仍然沒有停止。
人族因為沒有統一,沒有被四族認為是對手。但是人族終究是這一場大事的主謀,雖然力量不夠,但智慧方面卻是完全碾壓,縱使只有很少人知道真相,也能帶領人族完成一場驚世大局。
十年,百年,三百年。
人族漸漸習慣了圖騰的存在。
這個時候,過去的一個說法早就膾炙人口,“最值得銘記的存在,會成為神獸,得到永恆。”
誰會不想永恆呢,在那個時代,四大族耀武揚威,一生順遂無比,永生對它們來說是純粹的獎賞。
人族的佈局也在此時突顯。放置著薪火的小小山洞中,幾位領袖商談,“四大族成為圖騰之後,被我們用三牲祭祀,依然吃人。而且銘記一說普遍,連大部分族人都深信不疑;到時間了啊,神獸們,呵呵,已經等了很久了啊。”
他們商量好,不帶有任何遲疑,都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若是失敗,就會成為歷史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