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七郎沒聽說過酒仙翁,但聽師祖說起過有一個江湖異士自稱啥酒仙的,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是否是眼前的老者。
“前輩,我叫董七郎,你說的詹,詹……”
董七郎從未直呼過師祖的名字,剛才聽這老者直呼師祖的名字,他有些氣惱。但估計這老者真是和師祖比試過,年齡也在九十多歲的話,和師祖等於是同齡人,這樣稱呼也不為過。
現在讓自己說師祖的名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頓了頓,他才說到:
“那是我的師祖,我的師傅叫解憂。失敬,失敬,晚輩不知高人就在眼前,真太無禮了,還望前輩海涵。”
“都老了,都老了,解憂沒聽過。前段時間在武林大會上出現的那個海中生,是你什麼人?”
酒仙翁問道。
“前輩。那是我的大師兄。我的好多功夫都是他教的。”
董七郎老老實實對酒仙翁講。
“這老兒還培養了不少人才。只有我酒仙翁不中用。哎……”
說到這裡,酒仙翁一聲長嘆。酒仙翁順手抓起矮几上的葡萄酒瓶,輕輕一捏,那酒瓶便成了幾塊。
酒仙翁也沒看,很隨意將大塊的放在矮几上,雙手將較小的兩塊一手一塊,不停揉搓。一陣嘁嘁嚓嚓響,尖銳的碎片便成了一些粉末。
再過一會兒,那些粉末在他手中便成了一顆丸子。酒仙翁隨手一扔,那兩顆丸子便朝右方飛去。“嗤嗤”兩聲輕響,兩顆小指頭大的玻璃丸子竟然穿透了右側的三四指厚的木牆。
董七郎自忖,將這些玻璃碴子放在掌中碾成細末,他也可以做到,再將細末揉搓成丸子,自己可做不到。這小指頭大的丸子能夠射穿四寸厚的木板,他沒有把握。
其實,將玻璃碴子弄成細末,他肯定沒問題,再將細末弄成丸子,他也沒問題,只是這裡頭多少有一點學問。必須要有一點這一種具有粘性的酒水,加上內力就成。
丸子將木板打穿,這就沒有技巧可言,純粹靠內力。董七郎現在的內力還是可以的,只是他沒有實戰經驗,沒有做過,所以心中沒有把握。
這時,董七郎看到那木板壁上全是小孔,他突然想到,難道這些小孔都是酒仙翁將喝乾的酒瓶都做成了丸子從木板壁扔出去了嗎?
那起先掉下去的那顆珠子也是這樣下去的。他忍不住好奇問道:
“前輩,你剛才的珠子都扔出去了?那我們在下面那顆也是你扔下去的?”
“一個人沒事,就將喝乾酒的空瓶捏成丸子,最好看的就裝在這盒子裡,其餘就扔掉了,那顆是我扔下去的,比較好看,就算是給小胖子一個紀念吧。想要嗎,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幾顆,反正也沒啥用。”
這時董七郎才想到,他扔出去已經不簡單了,還有這麼好的準頭,能夠準確扔到那個洞口,這手內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世間奇人真神奇,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我起先聽了你的寫字,我想你應該有一把利劍吧,否則那刻字的聲音和速度不會是這樣。小子內力也不錯。想來劍法也高明得緊。這樣,我便試試你的劍法如何,按說也沒必要,就算交流吧。
我這盒子裡還剩幾顆珠子,我便將幾顆珠子作為暗器,你試試用劍將珠子撥開,如何?”
董七郎看了一眼二者的距離和地方的寬敞情況,自己沒有把握能夠做到。但不可能拒絕,便對酒仙翁說道:
“晚輩技藝有限,還望前輩手下留情。”
他從腰間抽出寶劍,取了一個丁字步,作好準備。
“接好了。我分成三批打你的三路。”
酒仙翁左手三指撫摸著長鬚,右手慢慢從木盒子裡抓出幾顆綠盈盈的珠子。
“好了,前輩。”
董七郎話音未落,“嗤嗤——嗤”三聲兩短一長的破空之聲,三枚珠子疾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