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見姑娘同意,都輕鬆地笑了起來。
烏蘇梅爾姑娘當即說道:
“那我們走,在這林海里,能夠利用一切光照,我們就得利用一切光照。在黑夜我們不得行路。既容易迷路,又容易遇到野獸的攻擊。
因為到了晚上,絕大多數野獸都安歇了,如果我們行動,將他們打擾了,它們會像我們人類睡覺被人打擾一樣,心裡很不舒服。
人不舒服,最多發發小脾氣,電話裡罵你幾句,但動物被打擾了,它們會發狂,動物發狂是要咬人、吃人的。”
大家聽了烏蘇梅爾姑娘的話,都皺了皺眉頭,知道她絕不是故意恐嚇大家。
五人一路往東北方向,在林海中穿行,走一陣叢林,又過一段荒草地;過了一段荒草地,又爬一彎險坡。
雖說是幾個大男人,還有一身的武功,但在這茫茫林海里穿梭,這幾個大男人都比不上烏蘇梅爾。
她雖然身上還背了一個揹簍,時不時看到有可用的中草藥,她還要上坡爬樹去採摘,大家還是落後於她。
幾個人一路上可不敢得罪於她,怕她一發火,悄悄走人,那他們幾人就成了深山流浪漢,比流浪漢還悽慘、危險。
流浪漢都是在大城市或鄉間流浪,他們無非就是每天要考慮討一點吃的,但還不至於擔心會遇到豺狼虎豹,懸崖雪窟,有生命有危險。
現在的他們只要沒有了帶路的這位姑娘,那他們等於是四個瞎子,如無頭的蒼蠅在無形的林網中亂竄亂撞。有時是深深的雪坑在等著,有時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在等著他們,只要一個不小心滑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
有鑑於此,四人對烏蘇梅爾姑娘還是客客氣氣的。只有在第二天,劉右吃中午餐的時候,從懷中拿出一點乾糧,故意對姑娘說道:
“烏嚮導,我看你走累了,也真辛苦的,我這裡有一些乾糧,他們三人我也不會給,我就給你,我們一人一半。你放心,吃這點乾糧不會懷孕的。”
另外三人聽了微微發笑,那烏姑娘聽了,臉上一紅,沒有說話,將手中的藥鋤狠狠地在石頭上敲了一下,不解氣,又一鋤深深地挖進雪地中。看得出有些生氣。
劉左一看姑娘有些生氣,在一旁解釋道:
“姑娘,你莫生氣,我這兄弟有時就是話多,說來讓姑娘不愛聽。還不給姑娘道歉?”
最後劉左對他的兄弟吼道。
“烏姑娘,都是我不好,我這人感到悶悶不樂的時候,就愛胡說八道,請姑娘不要見怪。以後我不會亂說話了。”
那烏姑娘用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劉右,又看了一眼劉左,沒說話,將臉轉到了一邊。
在密林中行走和外面行走是兩回事。總是走不利索,你想走快些,但有藤條等踢踢絆絆的東西會纏繞你的雙腳。不是一個踉蹌,就是將衣服掛了一個口。
走了三天,姑娘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稍平坦的嶺上。
烏蘇梅爾向四人介紹道,這道嶺叫飛豬嶺,經常會有野豬出沒。
她還指著下方不遠處一條淺澗說道:
“你們隨我的手指方向看,看到了嗎?那裡有條小溪流,距離這裡不過二百多米,那條小溪是從我們的腳下流過去的。
下了腳下這個陡崖,到我們看見的溪流這一段就叫睡熊澗。那裡原來經常會看到一兩隻棕熊在那裡睡覺曬太陽。
我們這裡叫飛豬嶺,就是經常有野豬從這裡飛下去,飛到那陡崖下,所以叫飛豬嶺。”
眾人看了腳下這片地勢,再看看二百米外的睡熊澗,這裡的地形確實很奇妙,一處是陡崖,二百米外就是小溪。這裡是白雪皚皚,那下邊卻是流水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