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中間第三的是個瘦子,中等個子且是個光頭,這和他們描述的馬皮精有八九分相像。
這光頭瘦子和兩個沒有什麼特點的人在嘻嘻哈哈、高談闊論、指手畫腳。
沈飛揚沒有估計錯。
這走在頭的正是這一帶的惡勢力頭子馬三刀;走第二的是他的手下虎皮帽山炮;走第三,和另外兩人相談甚歡的正是他要找的馬皮精。
沈飛揚將自己的東西收好,可能前臺女服務人員會來通知他。
這一群人剛進去五分鐘,前臺的美女服務員一路小跑過來,裝作在茶店裡借一樣小東西,向沈飛揚報了信。
沈飛揚站起身,假裝在到外面去逛了一圈,然後踱著步子走到路路通酒店前臺,假裝要定餐,和美女服務人員接上了頭。
那美女告訴他,這五人已經定上二樓的大廳,因為今天其他客人已經將包間定完了,他們想定包間沒有了,就將他們這一桌安排在了二樓。
位置就在東北角最裡邊那一桌。
並給沈飛揚講,那光頭瘦子就是馬屁精。
沈飛揚一想,為了多瞭解一些這夥人的情況,不如自己也定一個席位,能觀察到他們就行。
那美女服務員一聽,更加高興。因為如果是她們聯絡來的客人,消費多少,他們這裡的規矩是按比例提成的。
馬上給沈飛揚定了一張桌子,在二樓的東南角。能夠看見馬三刀他們,但又不相鄰。
定了桌,沈飛揚也不慌,和美女服務員又聊了幾句,才上樓。
他上樓坐定,馬上有服務員端來了茶水。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沈飛揚選了一個側方位,不正對他們的座位。
當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抬頭朝目標一看,傻眼了——那桌子上沒有光頭瘦子馬屁精。
他想馬上下樓,去問問那服務員到底是咋回事。但現在心急火燎地去,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思考片刻,沈飛揚還是穩了下來。
過了兩三分鐘,光頭瘦子又出現了,坐到了那張桌子邊。
原來並沒有發生意外,是光頭瘦子馬屁精上廁所了。
沈飛揚不知道情況,大吃一驚,還以為上了對方或者是酒店的當。
那五人就是東一句西一句的閒聊、瞎吹。一會兒說南極,一會兒吹北極。
不是你前天喝了多少斤白酒,就是我昨天晚上睡了幾個女人。說話最少的是那個梳大背頭的馬三刀。他好像一直都不太高興。
酒過三巡。大家集體向馬三刀敬酒。少不了又是一通恭維吹捧的大話。
馬三刀也只是隨便應付了幾句,沒有說什麼。
待得這幾人都敬完,馬三刀才站起來,端起一杯酒說道:
“弟兄們,這段時間,大家跟著我,苦吃了不少,但福沒有享多少。
還不是那個娘兒們說要找幾個美妞,才誤了我們的事。還揚言不准我們亂幹。
她媽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老子才不信,現在聽說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從明天起,我們一切恢復正常,只要能弄錢,能過舒服日子、享受。我們就幹。來,弟兄們幹了。”
手下四人,一聽老大喊幹,都是一陣大罵、高喊,然後將杯中酒喝了下去。
虎皮山炮吃得滿嘴流油,又夾了一塊肉嚼著,口齒不清地說道:
“是,老大,就照你說的辦。上月那次,要不是那個娘兒們來,那個什麼會姑……”
光頭瘦子馬屁精搶過話頭:
“她媽的會姑算什麼貨色。你們忘了,在那裡的還有一個美妞比會姑漂亮十倍,可惜她不准我們動,否則那個美妞就是三爺的了。可惜啊,可惜。”
光頭瘦子馬屁精補充道:
“聽說那個美妞有些來頭,你們可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