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將藥箱收拾蓋好,挎在左肩,右手拿柺杖,準備出門。
“慢!我來等你好久了,請郎中到我處,也給我看一個病人。帶沒帶好藥?”
劉豐揹著手,也是慢吞吞說道。
“老闆有病人,可以看,至於你說藥帶好沒,這要看什麼病,只有看了才知道。信得過,我可以去看看。”
“什麼信不過?走!”
“李黑子,反正你老孃現在死不了,去把班值了,再回來煮藥。可別誤了事。”
“是,莊主。”
白雲叟跟在後邊一路走,一路想,這會不會是陷阱,這個人肯定是莊主,因為李黑子也是這麼叫的,從李黑子來看,此人的身份,沒有問題。
假如他家裡沒有病人,是要騙我到他家裡去,揭穿我的把戲,該如何應對。
他在心裡抓緊找應對的辦法。
說到醫術,他還是懂一些,雖說不是很高明。像剛才給老太太看病,老人家得的確實是風溼病。
他開的藥方,撿的中藥也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常見的車前草、小金錢草,再加了幾味其他藥。
這個藥,吃了一定管用,老太太的症狀一定會緩解。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莊主家裡真有一位危重病人,又如何辦,這倒是一個問題。
先不管他,去看看再說。
不多時,三人來到一道大鐵門。
看門的一個老頭將門開啟,將三人讓了進去。
一進鐵門,老頭將鐵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白雲叟心中暗暗叫苦。
難道自己是第二個李丹風,又要消失,讓祁一言找不到。
鐵門旁邊有一間沒有窗的小屋,劉豐手下將小屋門開啟,一股淡淡的鐵鏽和黴臭味就鑽進人的鼻孔。
劉豐手下將牆壁上開關開啟,門上方的電燈亮了,可昏暗的燈光照不了多遠,這間屋子還不小,足有六七十個平方。
外邊部分主要放了一些練武器械,好多還是鋼鐵材料,有的已經生鏽,所以發出鐵鏽味。
練武器械旁邊還堆了一些打掃院子的竹掃把,因此,有一股黴臭味。
人在裡邊站的時間長一點,眼睛適應環境後,能夠看遠一些了,原來,在最裡邊靠牆的位置,還有一間床。
床上有一個人躺著,卻沒有聽到此人的聲音,也不見他翻身,一間屋子靜極了。
“病人就在那裡,你好生給我看,工資藥費你不要擔心,我會讓你滿意。”
劉豐指了指床上的病人。
“康老六,你陪郎中給病人看病,我到小姐那邊看看,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
“是!莊主。”
劉豐說完,讓門開著,揹著雙手走了出去。
康老六將白雲叟帶到病人床前。
白雲叟馬上聞到一股腥臭味。他憑經驗知道,這是病人的傷口化膿感染才有的味道。
病人的頭是被子蒙著的,看不見他的臉,但看那隻大腳和被子隆起的形狀,佔的體積大小,應該是一個男人。
看來,劉豐莊主沒有騙人,這裡真的有一個病人,且還是個嚴重病人。
康老六將白雲叟帶到病人面前,自己趕緊將鼻子用袖子捂起來,怕聞到那股味道。
“你幫我把病人的被子揭開些,我看看他的臉色氣脈。”
白雲叟對康老六說道。
康老六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病人跟前,將蓋在病人頭上的被子掀開了。
白雲叟一見此人的面孔,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