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話多?”
鐵老闆瞪了他老婆一眼。
他老婆回瞪一眼,將臉轉過去,望窗外,手搖蒲扇,不在看二人。
劉豐點點頭:
“像我這種還沒做生意的,該不會交稅吧?”
“你只要不在街道上買賣,他就不收。但在街道上走動,不管做沒做買賣,他都會收人頭流動稅。”
鐵老闆看了空蕩蕩的街道一眼:
“陳麻子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以後說不定也不會來了,可能他在外面找到發財的路子,像你們老闆以後做生意也就順暢了。”
“哪個給你說的陳麻子不來了,昨天,隔壁的左肥腸左靈通還在講,這兩天陳麻子就回來。”
胖老闆娘又回頭白了鐵老闆一眼:
“鐵公雞,我說你啊,你的貓尿少喝點,小說廢話。”
鐵老闆頓時滿臉脹紅,乾癟的臉變得溝壑更深:
“胖婆娘,我要你管?”
說罷,又對著劉豐手連續搖,連續招手:
“來來來,不管她,我們喝。”
二人還真有點投機,又喝了幾杯,鐵老闆被他胖老婆催促了幾次,才走開了。
劉豐也打定主意,先等兩天看看情況,也看看這個陳麻子是什麼樣,到底如何收老百姓的稅。
第二天,他沒事,還是和鐵老闆喝兩杯。邊喝邊瞭解這個地方的很多不為人知的情況。
第三天,他還未起床,就聽到了街道上一陣鑼響,遠處有人在高聲喊著什麼,聽不大清楚,但聲音越來越近。
劉豐不知啥事,趕緊起床。
他住的房間臨街,拉開窗簾,將窗戶開啟一扇,伸出頭一看,原來有兩個軍人走了過來。
二人頭上什麼也沒戴,光著個腦袋,身上穿一套草綠色軍服,但看上去不太整潔。腳套一雙長筒靴。
走路姿勢倒走出了範兒,都是高抬腿,重放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前一人左手提了一面銅鑼,右手拿一根敲鑼小棒,邊走在邊敲鑼。
後一人手裡提一個擴音器。
敲鑼的人走前面,敲幾下鑼,跟在後面拿擴音器的就喊幾聲。
二人走到劉豐住的樓下,鑼又響了,破鑼似的聲音又在喊叫:
“各家各戶注意,從今天起,我們陳連長不再收大家的人頭流動銳了。
要做生意的,我們陳連長才收,大家放心好了,我們陳連長說話算數。
呆在屋裡的,大家放心出來,如還是不相信,一會兒我們陳連長會在前邊廣場上給大家訓話。
各家各戶注意,我們陳連長不收人頭流動銳了。”
喊叫之人又重複了一遍重要內容。
街上有的人高興,有的人不太相信,總體上大家持觀望態度。
有一些膽小的,或開窗,站在窗戶邊;或半開門,站在門裡觀看。
也有一些膽大的,將門開啟,站在門外來看。
更有膽大的,跟在這二人屁股後邊,一路追著看。
劉豐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對錢和女人感興趣。
又聽了一回,他無興致,又暫時無事做,索性他又倒回床上,繼續睡他的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