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里內沒有亭子,不過四公里外就有一個亭子。”
店主人坐在門口頭也沒道。
“在什麼方向?交通方便嗎?”沈飛揚嘴裡嚼著一顆花生米問道。店主人這才回頭看了看沈飛揚,“客官問這個亭子幹什麼?這個亭子是一個年代久遠的老亭子,交通很不方便。
由於沒有人維修,亭子破爛,隔垮不遠了,以前還鬧過鬼,現在幾乎沒有人到那個地方去玩了,怕亂草雜樹已經長高,人已上不去了。”
“我是中午,在嶽麓書院,聽兩個文化人說這裡有這麼個地方,還說年代久遠,和嶽麓書院有一定聯絡,有文化參考價值,我就是隨便問問罷了,這個亭子在什麼方向?”
“這個亭子叫金雞亭,就在金雞嶺上,往左走,兩公里後有一個分岔路,向左是下坡,下去是到另一個鄉村,記得向右拐,向右是一條順山嶺的上坡路,走一公里就到了。
前兩公里路還算大路,後一公里最多是一條羊腸小道,就是本地人都不太好找了,我就幾年沒有去過了,怕只有一條路的痕跡了。
先生怕不會是要去吧?就要去也最好多約幾個人去。”店主人很熱情周到地介紹。
沈飛揚打聽清楚了這附近的亭子,準備休息幾個小時再到亭上去。
他又向店家打聽就近的住宿,店家告訴沈飛揚,向右走二百米就有一家農家樂,那個地方既管住還管吃。
帶著三分酒意,沈飛揚找到了那家農家樂,找了一間客房住了下來。
再說董七郎一路上都沒有離開師兄,今天下午,他躲在暗處,見有人在嶽麓書院給沈飛揚算命,沈飛揚完全被此人迷住了。
此人還很面熟,他恐有人在給沈飛揚下套,趁沈飛揚還沒上當,他先跟蹤這算命先生,看他有什麼動作,會向誰報告。
算命先生進入一片樹林,他也跟進樹林,見算命先生朝一堵石壁走去,前方已沒有路,沈飛揚停下觀察,不一會兒,算命先生從樹林裡出來了。
青色瓜皮帽不見了,眼睛上的墨鏡不見了,身上的長衫不見了,手中的布幡不見了,竹筒也不見了。
變成了一個老者,但身材沒有變,高度也沒有變,臉型沒有變,董七郎認定這就是同一個人。當然這個人就是陽三泰。
陽三泰出得樹林,上了大路,沿大路向東走了兩公里,來到一個三叉路口。
一條向左,一條向右,他站在三叉路口向四處瞧了一會兒,折身朝左方大路走,連續走了三公里左右,又是一個三叉路。
一條向左,不過這條道路狹窄,看方向是通向山地,加一條還是大路,向右前方,不知通向哪裡。
陽三泰走左方小路約一公里,董七郎從山勢上看,感覺好像是陽三泰兜了一圈。
此時天已經黑了,幸好是農曆的四月初七,月亮從山頂慢慢升了上來,在月亮和太陽交班的時刻,天地彷彿進入了混沌狀態,周圍神神秘秘,朦朦朧朧,想看也看不清楚,這時跟蹤是最容易的。
這一公里山路綿延伸向山溝,不多時來到一處石崖,崖下有一山洞,陽三泰鑽進了石洞,董七郎怕中埋伏,沒敢跟進去。
約半小時,石洞裡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用說,男的是陽三泰,女的是陰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