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被敵人殺害了。”
“什麼?……”唐飛兒聽了兒子的話,整個人頓時傻了,不相信這個事實,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走的時候那個調皮,有點小壞,愛耍嘴皮子,武功高強的沈浪,她一生最愛的夫君死了,她無法接受。
她左手扶住靠椅,右手緊緊抓住右邊衣角,緊咬嘴唇,眼睛緊閉,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任憑痛苦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一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不一會兒,淚水將她前面的衣襟全部打溼,一張臉慘白如金紙,毫無血色。
許久,唐飛兒終於將頭一下撲在面前的桌子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一刻,沈飛揚才明白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沒有絲毫的塵雜,剛才對母親的一絲疑慮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剩下的只有對母親的深深同情和自己無盡的痛苦。
又過了許久,哭夠的唐飛兒抬起頭來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孩子,你父親是怎樣死的,你知道嗎?”
“父親死的時候我還小,不知道,我長大後,聽我師傅多少說過一些,但具體情況到現在都不清楚。”
“兒子,你父親的仇一定要報,現在有什麼線索沒有,你這次來唐門是為了父親的事嗎,還是有其它事情?”
“線索還沒有,這次來是核對一件暗器。”
“什麼暗器?”
沈飛揚將布口袋中的兩根毒針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唐飛兒抓在手中看了看,問道:
“是這兩根毒針嗎,具體什麼情況你說清楚。”
沈飛揚將他從天山學藝結束和師傅一起回到雪山,正好碰到雪山派被仇人追殺,雪山派慘遭滅門,師兄、掌門和雪山派一干弟子慘遭殺害,雪山掌門給他父親的劍書。
還有雪山掌門臨終前給他說的幾個字,他和師傅解憂大師在死去的雪山派人身上查驗出的中毒情形,搜尋出的毒針,他已經到過峨嵋山找過木汕,木汕沒有回峨嵋山,他又到了蜀中祁門,找過祁門的主要人物,主要人物祁一言和他父親的關係。
這兩枚毒針和祁門沒有聯絡,以及祁一言給他介紹他父親沈浪曾經的一些故事通通一併給母親講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查清這兩枚毒針的來歷,再開展下一步工作。
這時,唐飛兒沉吟片刻,再將這兩枚毒針看了一眼,比較確定的說:
“沒錯,這兩枚毒針是我唐門的,你說的那些年頭,我們四川唐門沒有派人出去做過暗殺行為,那些年,是我在擔任掌門一職,這肯定沒有錯。”
“哦,我想起來了一個人,是剛剛你說峨嵋派木汕沒有回到峨嵋山,讓我想起我們唐門也有一個人長期沒在四川,而是到處去廝混,還給我們唐門惹了不少事。
“在你講到雪山派遭到滅門的那段時間,這個人就正好在外面,我想,這事應該和他有關。”
“娘,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叫唐川。”說完,唐飛兒給沈飛揚講了唐川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