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已將山上成熟的藥都採回來了,還是放在老地方嗎?”
老人對沈飛揚說:“沈先生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他走了出去。沈飛揚再次打量這間屋子,在神龕上還有幾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開始他沒有看到,是被那把寶劍吸引了,就沒把小瓶子放在眼裡,這間屋子的牆壁後還有一間小房間,門就開在這間屋子的右側。
原來這是老人的第四個兒子祁一行採約回來了,他比較年輕,有的藥還不知道怎樣處理,他將藥鋤放在靠牆角的地方,將背上竹框裡的藥放下來,向父親請教。
老人出去給兒子交涉,什麼藥放在什麼地方,哪一種藥要先蒸過再能夠晾曬,哪一種又不能夠直接晾曬,要先放在陰涼處陰乾,哪一種要馬上搗碎。交涉完這些,他才走了進來,給沈飛揚說聲:
“不好意思,剛才讓你等半天了。”老人好像每說一句話,就要吸一口山煙。
“沒關係,我現在給您看一樣東西。”說著,沈飛揚將身上放有梅花針的包裹取下來,遞給了老人。沒見老人用什麼複雜的動作,只見他將手中煙桿的菸斗輕輕一挑,沈飛揚遞過去的包裹就開啟了。
看見裡面露出的兩顆針,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用菸斗壓住那兩根針,冷冷問道:“你針從哪裡來的?你跑到這兒來想幹什麼?”
“我想問一下,這兩根針是你們祁門的嗎?因為這兩根針殺了我師傅。”
這時沈飛揚也沒有什麼好隱瞞、需要客氣了,也提高了聲音回道。
這時祁天麻又用菸斗下方,吊的那個菸袋輕輕放在這兩根針上,這是他在用這個菸袋測試這兩根針是否有毒性。
過了片刻,祁天麻將菸斗拿開,然後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抓起一根,仔細看了一眼,放下,又抓起另一根,也看了一眼,回頭用肯定的語氣對沈飛揚說:
“對不起,這兩根針都不是我們祁門繡花針,沈先生,你應該弄錯了。還有啥子事嗎?如果沒有其它啥子事情的話,那請你走嘍。”
正在這時,外面進來兩個男子,兩個有些相像,年齡都差不多,只是後一人要胖一點,前一個是剛才挖藥回來的祁一行,後一個是祁天麻的第三個兒子,叫祁一言。走在前面的祁一行看見有陌生人,一進門就問:
“父親,來了客人?”
“啥子客人?這不是客人。給我送客!”
沈飛揚只得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剛一轉身,走在後面的祁一言很驚奇地說:
“你,你姓沈?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了,為什麼祁一言一進來就問他叫什麼名字呢?祁一言繼續說,“你先別走,等我問清楚再走不遲,你先坐下吧。”
沈飛揚想到大不了把事情說清楚,我又沒有與蜀中祁門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至於走不了路,於是也就坐下了。
“這位先生,你是姓沈嗎?我看你實在像一個人。”
“我姓沈,我像誰了?”沈飛揚從來沒來過這裡,他也感到奇怪。
“我看你和一個人非常像,他叫沈浪,請問,你是他的啥子人?”
“沈浪,他是我的父親。”
“我實在說嘛,你這麼像他,原來是他的兒子,真沒想到啊,他的兒子都這麼高了。他現在在哪裡,他現在還好嗎?”祁一言一連問了沈飛揚幾個問題。沈飛揚一聽他問到自己的父親,馬上眼圈就紅了。
“父親他……他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
“什麼?十四年前就去世了。”祁一言聽了沈飛揚的話,完全一幅不相信的表情,“好,你坐下慢慢說。”
沈飛揚將他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給祁一言說了:十四年前,他才五歲,對父親也只是一個大致的印象,聽他的師傅講,父親是被仇家追殺,死在了外面,現在他也不知道父親的屍骨在哪裡。
只聽江湖上傳言,是被江湖上專門搞暗殺的人殺死的,但還不知對方是誰。父親死後,他被送到了天山。一直到他十八歲,天山師傅才將他送回雪山派,沒想到回去正好碰到,雪山派遭到敵人的洗劫,現在雪山派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說到這裡,他又止不住傷心落淚。祁一言聽了,說道:
“賢侄啊,我叫祁一言,你叫我祁三叔吧。你父親生前和我是好朋友,自從在十八年前,廣西桂林分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也不知道他慘遭敵人殺害。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