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歐式白漆大門撞到了牆壁上,整個別墅似乎都震顫起來。
時苒看著時沐陽消失在門口,眼皮一跳。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發脾氣。
嫌棄歸嫌棄,她還是追了出去,就看到時沐陽鑽進了他的座駕,車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彎,殺氣騰騰的掉了頭。
湊巧一輛計程車迎面而來,猝不及防,千鈞一髮,眼瞅著兩輛車要撞上。
時苒頭皮一麻,嗓子啞火,喊都喊不出來。
而在這時,時沐陽那輛車忽然偏了方向,堪堪錯開。
而那輛計程車也踩了剎車,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跳下車吼道:“在這種地方秀車技?你他麼腦子有病吧。”
時沐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銳光一閃,漠然說:“讓開。”
“讓我讓開,可以,下來乖乖給爺道歉。”伍躍雙手抱胸,正氣凜然,偏他戴著黑色墨鏡,一身皮衣,匪氣十足。
時沐陽勾了勾嘴角,眼底像是淬了寒霜一般,一腳油門下去,根本不需要考慮。
眼看著那車無所畏懼的朝自己重來,伍躍嚇了一跳,哪能不躲,一個跳躍,身體滾落到了旁邊的草地裡,而那輛車已然離開。
“這他麼哪兒來的神經病吧。”他錘了錘地面,俊臉上滿是不虞。
時苒見人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剛準備說話,就看到身側多了一個人。
他看向趴在地上的伍躍,淡聲說:“地上有金子嗎?”
伍躍聞言,身體一躍而起,拍了拍衣服,昂著下巴說:“老大,你瞧瞧你交的什麼朋友,要不是我機靈,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了。”
“我看你現在也挺像一具屍首的。”封弈神色冷淡。
伍躍被噎了下,剛想說話,視線落到他旁邊那高挑明豔的女子身上,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閃過。
他忘了回懟,眼珠子直溜溜的盯著她,問:“這位是?”
封弈挑了挑眉,說:“叫嫂子。”
“哦,嫂子。”伍躍點了點頭,去拿司機放在路邊的行李,剛碰上拉桿,他忽然驚呼一聲,“嫂子?”
時苒看著伍躍這一驚一乍的樣子,看了身側的封弈一眼,這人看著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
封弈無奈一笑,好像在說,他的腦子的確不大好,見諒。
伍躍壓根不知道他們想什麼,拖著行李箱過來。
他這人有點兒臉盲,記不住臉,在最初的異樣之後,恢復了平靜。
他將行李箱交給了保鏢,對封弈抱怨說:“老大,你看看我手臂都擦傷了,都不心疼我。”
他的視線忽然定格在封弈的臉上,驚訝的問:“老大,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時苒側頭看了封弈一眼,看到他紅腫的臉頰以及破了的嘴角,尷尬的說:“不好意思,他就那狗脾氣,回頭我肯定教訓他。”
“那必須的啊,這種人非得揍死,不然他不知道他祖宗是誰,也不用嫂子你動手,我來。”伍躍氣憤的說,剛說完他就得到了封弈一記眼刀。
時苒精緻的眉擰了擰,說:“這恐怕不行。”
“啥?”伍躍有些莫名的看著她,到底揍不揍啊,女人的心也太善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