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謹早上起床就感覺到眼皮一直在跳。
等到了時苒的公寓，他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跟King一起直播？”
章一謹詫異的看著她，說：“是King嗎？不是R神嗎？”
時苒呵呵一笑：“你就給我裝吧，昨天我遇到了九思的張總，他跟我說的。”
章一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說：“這不是怕你拒絕合作嗎？”
他雖然不喜歡King的作為，但是公私得分明，跟九思科技的合同都簽了，這要是因為直播的夥伴不合心意就不玩了，那肯定要被人說是耍大牌。
他知道老闆不在意這個，可他在意，工作室在意。
時苒冷笑：“呵，跟我玩先斬後奏，我這要是順了你，以後我還有地位嗎？”
章一謹義正言辭的說：“老闆，我這是善意的謊言，你要知道合同簽了，違約金咱們賠不起的，我是在杜絕風險。”
每次都是這招，時苒很想給他一記白眼。
見她沒說話，章一謹小心翼翼的問：“老闆，直播還繼續嗎？”
時苒瞥了他一眼，說：“為什麼不繼續？不錘爆King，對得起你這些天給我練習的假期嗎？”
章一謹笑說：“老闆，我對你沒那麼高要求，你只要活著跟在King後面就行。”
時苒沒解釋，她是真想錘King，但是怎麼個錘法，她是沒想好。
章一謹的視線落到了桌上放著的豐盛早餐上，說：“老闆手藝不錯啊，看著色香味俱全，這麼多，該不會是特意做了我那份兒吧。”
“你直接說想吃不就得了。”時苒失笑，“去拿筷子吧。”
最開始章一謹跟她做事的時候，刻板嚴肅，如今不過短短几個月就變得油嘴滑舌的，可見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真的很大。
她低頭看著桌上的早餐，她可沒這個手藝。
她伸手摸了摸盤子的溫度，還是熱的，那人究竟是怎麼連她幾點起床都能摸準的，做了早餐就走，幾天下來一次都沒跟她碰上面。
她搖了搖頭，不行，這是糖衣炮彈，她不能軟化，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M集團海城公司，三十六樓，會議室裡，所有人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看首席上那位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男人。
“這就是你們的報告？一群廢物！”封弈將檔案甩出，紙張飛的到處都是。
“老闆，我會馬上改進的。”彙報的那人立刻說。
“如果下次再出這種垃圾，這裡就沒有你的位置了。”封弈霍然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去。
他一走，籠罩在會議室上空的陰雲也跟著散了。
一群高管看著賈東興跟姜渡等人慾言又止：“賈總，姜總，執行長最近是怎麼了？”
一開口就罵人，現在大家都不敢開會了。
姜渡把玩著手裡的鋼筆，笑說：“他最近心情不好，大家做事兒謹慎點。”
“那我們的年假……”
“年底休年假，你逗我玩呢，明年一起給你放，你們瞧瞧郝總，臉包的跟豬頭似的，不還是按時來上班？大家要向他學習。”姜渡往郝迪那邊看了一眼。
他用豬頭來形容郝迪那張臉是半點兒不誇張，除開眼睛，鼻子跟嘴巴，整個頭都被繃帶包著，像木乃伊。
郝迪嘴角抽了抽，你他麼才是豬頭。
要是讓他知道那個暗算他的人是誰，他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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