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病重。
這大概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明明前一天還神采奕奕精神飽滿的人，隔天就病重不起，就連下床都做不到。
太醫院的御醫們紛紛趕去乾清宮給皇上診治，不過皇上脈象除了有些虛弱之外，其他並無異樣。
看著神色蒼白，虛弱得不行的皇帝，御醫們各個都束手無策。
住在將軍府裡的墨昭，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屬下稟告給他的時候鹿眠就站在旁邊，待書房裡只有兩人了之後，鹿眠困惑開口：“皇上的身體這段時間不是都挺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出事？而且還是太醫都查不出病症。”
墨昭也不太清楚，說道：“我現在就進宮看看。”
鹿眠眉頭一跳，心裡瞬間就想到了他前兩次進宮，都被割腕放血的事情。
上一次皇上明明身體健康卻還要求墨昭放血給他做藥引，現在他身體出現異常了，豈不是更會死咬著墨昭這個救命神藥。
而且鹿眠心裡甚至還有一個陰謀論，說不定皇上根本就沒病，是故意折騰出來，就為了讓墨昭進宮最後提出他內心的目的也不一樣。
鹿眠立刻開口：“我跟你一起進宮。”
墨昭動作一頓，看向鹿眠。
不過鹿眠這一次態度異常堅決，就算是在墨昭的目光下，鹿眠也沒有半點退縮，反倒是墨昭妥協了。
“好吧，眠姐姐，那我們一塊兒進宮。”
鹿眠笑了：“嗯。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
鹿眠說很快就真的很快。
將墨昭趕出房間一會會，鹿眠就開啟了房門。
看到鹿眠的著裝打扮，墨昭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眠姐姐，你這是？”
皇上准許墨昭帶兩位隨從入宮，如果鹿眠要跟著他進宮的話，當然應該女扮男裝，穿上和甘一甘二兩人一樣的隨從服飾。
但鹿眠並沒有那樣穿。
她外面穿著一件灰色衣袍，衣袍寬大，長至腳裸，後背還連著一個兜帽。
鹿眠抬手將兜帽一戴，整個人都被這件衣袍遮掩得嚴嚴實實，甚至就連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鹿眠的聲音從帽簷下傳出：“皇上這段時間吃了兩粒我煉製的丹藥，按理來說他的身體應該比誰都健康，沒理由會這麼快生病。我打算親自看看，這病到底是真是假。”
墨昭眉頭一皺，“你要去給他看病？”
“嗯。”鹿眠點頭，張口提醒他：“你忘記啦，我身上可是有另外一個身份的。”
的確。
兩人這些年，明面上雖然安安分分待在將軍府，實則兩人暗地裡做的事情可多了。
鹿眠就曾出門用她的醫術救人，還都是一些尋常大夫診治不好的疑難雜症，雖然鹿眠出現在人前的次數少，不過京城還隱約流傳著一些關於她的傳說。
總之，鹿眠是絕對不會讓墨昭身上再出現割腕放血的事情了。
墨昭知道鹿眠這麼做全是為了他好。
他伸手牽住鹿眠的手，不再多言，算是同意了她的這個做法。
兩人一同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乾清宮氣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