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知道,這會兒不開口說真話也不行了,於是便說:“這是我的魂獸。”
鹿眠歪頭:“魂獸?”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秦嘯像是知道鹿眠的困惑一樣,主動開口為她解惑:“我能看到它看到的一切,也能感受到它能夠感受的一切,甚至能夠在腦海裡控制、或者命令他。它就像是……我身體裡分割出去的一部分。”
秦嘯說著,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耳朵突然紅了紅:“比如有人摸它的時候,我也是會有感覺的。”
小崽子在鹿眠面前看似乖順可愛,但那也僅次於在她面前而已。
在其他人面前,小崽子可都是一副囂張得不行,像是可以日天日地的模樣。
它壓根就不會讓除了鹿眠和秦嘯之外的其他人近身,更別說讓別人摸它了。
就算是前段時間那些一起和它並肩作戰消滅蟲蟻的隊友,小崽子也沒正眼看人家。
秦嘯雖然沒說鹿眠的名字,可這也跟直接說她的名字沒什麼不一樣了。
畢竟除了鹿眠之外,其他人可摸不到小崽子。
鹿眠的臉皮終究沒有秦嘯的臉皮厚。
在秦嘯說完之後,鹿眠的臉就紅了,又羞又燥,同時還有些難以置信。
鹿眠不免想到她之前三天兩頭就親自動手給小崽子洗澡的行為。
如果秦嘯能完完全全感受到的話……
這天沒法兒聊下去了。
鹿眠唰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說道:“今晚上你睡外面吧。”
甚至不等秦嘯回覆,鹿眠已經快步回房,並且一把關上臥室房門,將那一人一獸都拒之門外。
秦嘯蹲在地,和小崽子面面相窺。
房間裡,鹿眠進門之後就迫不及待將角落裡的糰子翻了出來:“小崽子怎麼會是秦嘯的一部分?這事兒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
“我,我也不知道呀……”糰子習慣性的對了對手指。
它原本在睡覺,陡然被鹿眠弄醒,就連意識都還有些暈乎乎的嚶。
鹿眠心中餘怒未消,看著它呆萌的模樣兒,將它抓在手裡狠狠地揉搓了一把。
反正不是第一天知道糰子沒用了,鹿眠對她這個回答,居然並不意外。
今天晚上突然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鹿眠躺在床上,好好梳理了一下。
只不過越想就越覺得,秦嘯是個大騙子,而她也是個大傻子。
在鹿眠躺在床上的時候,門外會時不時傳來一些細微響動,就像是外面的某個人特意弄出來的一樣,聲音不是很響,而且每次都只輕輕地響一下,透露著主人的心虛試探之意,不會讓鹿眠感覺到心煩,又能讓她知道。
鹿眠閉了閉眼,只感覺,男人果然狗得很。
以前鹿眠看秦嘯自帶小可憐光環,所以才會毋庸置疑的相信他的任何行為任何話,現在知道秦嘯不是那麼無辜純善了,鹿眠倒也冷得下心腸。
她躺在床上,卷著被子,聽著外面的聲音,絲毫沒有打算開門。
而在鹿眠閉眼之後,外面的人彷彿也好像知道她要睡覺不會開門了,聲音隔了好久都沒再響起。
秦嘯就坐在鹿眠的房間門口,低垂著頭,神色落寞。
小崽子安靜的蜷縮在他腳邊,毛茸茸的小腦袋乖巧的搭在兩隻小前爪上邊,它睜著澄澈的紅眸,眼巴巴的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期待房間主人能夠開門讓它進去。
一大一小,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