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皇子的憤怒熟視無睹,鹿眠退後幾步,看向褚珩,等著看他怎麼做。
在鹿眠對二皇子捅刀的時候,褚珩就恢復了之前那冷漠疏離的模樣,見鹿眠已經瞭解完和二皇子之前的事情,他吩咐屬下,將二皇子的筋脈挑斷,然後將二皇子和他的侍衛都丟到不遠處的山壁下去。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挑斷了二皇子的筋脈後,拖著他和其他侍衛,很快離開倆人視線。
在場的打鬥痕跡也被黑衣人遮掩得乾乾淨淨。
森林裡,很快就剩下鹿眠和褚珩倆人。
如果是七皇子的話,這個時候,鹿眠早就應該上前關心他,逗他開心了。
可面對褚珩,鹿眠實在做不出這些。
但倆人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鹿眠率先挑起話題:“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回營地嗎?還有二皇子和四皇子那裡,該怎麼解釋?”
褚珩一直看著她,就等著她開口說話。
可她一開口就問其他的事情,這讓褚珩心裡又有些沉悶。
她就真的對他一點都不好奇嗎?
褚珩委屈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經常扮演著小傻子,他感覺他的情緒比以前多了很多。
但就算不高興,他還是回答了鹿眠的話:“你且放心,我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二皇子和四皇子皆是被前朝餘孽所傷,不會追查到我們頭上來。”
鹿眠:“所以,你一直在藏拙咯?”
“不是。”褚珩抓住鹿眠的手,低頭認真的和她解釋道:“我和他共用一個身體,但意識是分開的。我清醒的時候他沉睡,他沉睡的時候我清醒。”
鹿眠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她當然知道他身體裡有兩個人格,但是剛剛那麼說只不過是為了給他一個臺階下而已。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將這種事情都告訴她。
鹿眠有些發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褚珩抓著鹿眠的手,卻有些開心,他輕輕的捏了捏鹿眠的手指,彷彿找到了之前兩人之間的親密和熟悉感。
他高興的時候,臉部神色柔和不少,就連聲音也變得低沉溫柔:“待會我會讓人在自己身上弄一些傷口,你故作慌亂一些,跑出去叫人來救我就可以了。”
鹿眠眉頭微蹙:“一定要受傷嗎?”
“嗯。”褚珩一本正經的說胡話:“我們也遭受到了前朝餘孽的襲擊,只不過對方發現我只是個智障兒之後,就改為尋找別的目標了。”
褚珩這麼做,明顯是為了躲避大家的懷疑。
畢竟這些年,也不是隻有四皇子和二皇子懷疑他在裝瘋賣傻。
可如果他也跟著一起受傷的話,那他身上的嫌疑至少得洗去一半。
鹿眠原本想說,能不能造假傷痕。但是想要皇上身邊跟著的御醫,她又忍住了。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褚珩抬手,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
褚珩讓他在自己身上劃了幾道,鮮紅的血液瞬間浸透了月牙色衣衫。
剛剛二皇子被割舌頭被挑斷筋脈的時候,鹿眠內心毫無波瀾,有的只是平靜。
可現在看褚珩身上的鮮血滲透了他的月牙色衣衫,鹿眠頓時難受了。
雖然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七皇子那個傻憨憨,可她依舊感到心疼。。
鹿眠扯亂了自己的頭髮和衣裙,慌亂的朝著營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