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人不是生活在五萬餘年前的人,他最有可能,是生活在哪個時間的人?”
澹臺玉清說完,便見下面一個站著的吏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那在五萬餘年前割裂小世界的人,是從現在不知用何手段回到過去的,他其實是生活在現在的人,這就可以解釋了為何天道儀今日才對五萬餘年前發生的事件發出督天令!”
澹臺玉清點了點頭:“不錯!”
那吏官受了澹臺玉清誇獎,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在看見趙靈官那張陰沉的臉後,忙不迭嚴肅起來,眼觀鼻鼻觀心。
澹臺玉清自然也察覺到了趙靈官面色,卻不以為意,轉頭對他道:“趙靈官,就如此上稟天庭,如何?”
趙靈官勉強擠出了個笑容:“自無不可!”
待到殿中人散去,趙靈官也黑著一張臉,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離開!
殿中的官吏都散了,那名被稱作鄭叔的靈官,靠在寬大的椅子上,眯著眼睛似乎在打瞌睡。
連那時澹臺玉清與趙靈官隱隱的爭對,他也是這幅樣子,似乎對一切都不關心。
澹臺玉清目視著最後一名督天寶殿的吏官出了大殿,卻留在最後,似乎在等著那個鄭叔睡醒。
小半個時辰後,鄭叔終於睡飽了,顫巍巍醒來。
澹臺玉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鄭叔可曾睡好?”
被澹臺玉清說破裝睡,鄭叔臉上也沒有任何尷尬,輕笑道:“小趙被你搶了這麼一回風頭,只怕要恨死你了!”
“沒辦法,我給過他機會了!”澹臺玉清攤了攤手,“只不過他太蠢,這般簡單的事情也看不透!”
“看著這麼一個蠢貨在面前談著些自認為聰明的推斷,實在難以忍受!”
鄭叔笑了笑:“他不蠢,是你太聰明瞭!”
“鄭叔過獎了,只是澹臺也是初來乍到,比不過您有經驗,還是有個不解向向您請教!”
澹臺玉清態度很恭敬,眼前的鄭叔,是一步步從督天寶殿吏官,升至糾察靈官職位,接著又在糾察靈官的位置上坐了幾千年,可以說即使是這一任主事的赤腳大仙,也沒有他資歷深。
他可不像趙靈官那個蠢貨一樣,把鄭叔當作個養老之人。
“方寸山尊徒也有請教我老頭子的時候?”鄭叔打趣了一句,“但說無妨!”
澹臺玉清深吸了一口氣:“天道儀顯示的資訊,那人割裂小世界並不是主要禍行,最讓天道忌憚的,是他遮掩天道目光的手段,鄭叔可知曉這手段是什麼?”
鄭叔皺眉搖了搖頭:“你若要問具體是什麼手段,老頭子猜不出,可能是一件寶物,一道神通法術……盡皆有可能!”
“但咱們不妨用具體例子來作對比!”
澹臺玉清疑惑道:“如何對比!”
“就拿你那孫師叔來做對比!”
鄭叔饒有興趣道:“你那位孫師叔,為天道不容的是生來就不染汙垢不滅不衰的肉身,而那割裂小世界之人,所用的手段,就可比擬你孫師叔的肉身!”
“可是孫師叔的肉身,可是玄功體系到達金仙修為後,才可修煉出來的!”
澹臺玉清震驚搖頭,“我不信竟會有一道神通法術,某種程度上竟可比擬玄功體系金仙修行人的肉身!”
“三界有三十三方大世界,無數小世界,無奇不有!”鄭叔用頗為神秘的語氣道:
“你可知今日還只是遮掩一個小世界範圍天道目光的法術,將來是否可遮蔽三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