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梅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張豹又不會吃人,對不對?”
“張大官人,您就放過我吧。我父親欠您的錢,奴家一定會想辦法早點兒還給您的。”
“梅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還錢能力。而是你父親都那麼大歲數了,你忍心讓他在我這裡受苦嗎?”
完,張豹給旁邊那個管家遞了一個眼色,道:“老梅頭都那麼大歲數了。我都不忍心見他吃那樣的苦。張三,你們先帶著梅姑娘去見一見她的父親吧。要還我錢,目前只有一條路給他們。要麼老梅頭在我磨坊裡幹滿三年,要麼梅姑娘在我這裡幹三個月的丫鬟抵債。我七姨太那裡,可是正好缺少一個丫鬟。”
於是,梅賽花就被帶到了張家的磨坊。
一般像張家這樣的大戶,磨坊裡都是用驢來拉磨的。而且是兩三頭驢輪流著拉磨。現在嘛,每所有拉磨的活兒,都是老梅頭來完成。梅賽花剛逃走三,結果再一看她父親,整個人似乎瘦了三圈。
父女倆一見面,是抱頭痛哭啊。老梅頭以為自己再也見不著女兒了,結果今日跟女兒相見。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賭錢呢。現在倒好,欠下張漢城裡出了名的惡人張豹賭資,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梅賽花,老梅頭也讓你見著了。跟我們走吧,你再去跟我們老爺打聲招呼,便可以離開張府了。”
“呵呵,這個張豹真會玩兒。”暗中潛入張府,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林玉,心中不禁想道。他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那張豹都有哪些歪招兒對付梅賽花。
林玉很清楚張豹不可能放梅賽花走的。他覺得張豹雖然是一個壞胚子,但是也有值得學習的地方:比如怎麼整人。
見梅賽花再次回到了書房,張豹道:“梅賽花,你若是不想做丫鬟把你爹替出來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其實也不是真的就缺你一個丫鬟。之所以讓人把你找來,也是考慮到你爹在磨坊裡實在是可憐。唉!但我也不敢壞了賭桌上的規矩。願賭服輸經地義,我若是免了你爹欠下的賭資,那以後別人欠的錢,我還怎麼收回來啊。你對不對?”
“大官人,求求你就放過我爹吧。我……答應做丫鬟了。”
“這樣啊,那好。張三,把賽花帶到我七姨太那兒去吧,然後去磨坊讓她爹回家去。”
“好的,老爺。”張三答應一聲,便帶著梅賽花七拐八拐去了張豹七姨太那兒。然後道:“梅賽花,七少奶奶回孃家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就在這裡找偏房住下,平時也就打掃一下這兒的衛生就行了。等七少奶奶回來之後,你再聽她差遣。”
張三完,就轉身離開。
回到書房,張三回稟:“老爺,人已經給您帶過去了。”
“很好。你先去把老梅頭放了吧。還有,今晚上提前把新招來的那個花匠灌醉了。萬一梅賽花失身之後想鬧騰,就讓那個花匠替我頂罪。見官我也不怕的,嘿嘿,更何況城主的舅子和我是拜把子兄弟。”
“老爺高明。您就放心吧,王婆子的嘴那可是很厲害的。每次老爺完事兒之後,她都能把姑娘給勸得沒了脾氣。”
“嘿嘿,你不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這叫有備無患。別看了這些鄉下的丫頭,他們要是跟你鬧騰起來,可是比城裡的那些妞兒難纏。她們這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老爺英明。”
當晚,月上柳梢頭。林玉正坐在柳樹叉上啃著雞腿,這雞腿自然是從張豹廚房裡拿來的。突然他就聽到七姨太屋子裡有響動。
“放開我,救命啊。唔……”梅賽花萬萬沒有想到,她將房門反鎖了,咋還會被人摸到床上呢?
嗤!裂錦聲響起。此刻梅賽花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眼看就要遭到被人蹂躪的命運。對方身上滿是酒味兒,雖然黑燈瞎火的看不清這人是誰,但梅賽花很清楚:這個人一定是張豹。此刻梅賽花的嘴被一支大手捂住,根本發不出求救的呼喊聲。而張豹另一支大手已經將她胸衣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