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明白母親是不會讓他獨自去採藥的,所以只好假借打獵的名義去尋藥。
在昨天晚上,他將家裡的那把埋到祖碑下的黑鐵蛇矛挖了出來,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儘管這把蛇矛看起來平淡無奇,甚至表面還有坑坑窪窪的鏽跡,但是卻有著削鐵如泥的功效,對於靳天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此次,他的目標就是那株九彩百草丹。
半日後,靳天就到了區域邊緣,再往前就是一片灰茫茫的大霧。
“依照地圖,再往東五百里就到了”靳天自語。
忽然,似有一道黑影閃過,“嗯?”靳天警惕的環視四周,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隨後將黑鐵蛇矛從背上取下握在了手裡,在掃視了周圍半晌後,才繼續前進。
當靳天臨近目的地時,背後汗毛突然倒豎,冷汗不自覺的自後背滲出,渾身頓時緊繃起來,一陣危機感湧上心頭。
情急之下靳天側身一閃,“轟”的一聲,一隻黑色的虎爪擦著他的外衣轟進了他剛剛所站的位置。
靳天立即向後退去,重新站定後,只見到剛剛站立的位置上一隻黑皮白紋虎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嗷~~”一聲虎嘯,驚得山風乍起,一人一虎就這樣對峙著。
蹭的一聲,黑虎突然撲了過來,靳天挺矛相迎,奈何人力有限,雖然鐵矛狠狠地紮在了黑虎的脖子上,但是終究沒能傷其根本,靳天反而被黑虎撲倒在地上。
黑虎怒嘯一聲,緊接著身體一側,虎尾當辮抽向靳天,這一下威力極大,一旦被擊中靳天非受傷不可。
靳天大喝一聲,以矛支地,抬腿便向著虎眼這一要害處踢去。
黑虎見狀,抬爪便向靳天的腿部抓去。
靳天隨即腰部一旋,躲過了這一爪,向後退去。
“磅”的一聲,虎爪最終擊中了那杆蛇矛,蛇矛順勢被擊飛,生生插入了遠處的巨石上。
黑虎這次沒有任何遲疑,一下子跳到了靳天面前,一掌拍下,沒有武器的靳天只好舉臂去擋,“轟”的一聲,靳天的雙臂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黑虎隨後張口就向著靳天的脖子咬了下去。
靳天迎面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黑虎口中舌上的倒刺清晰可見。
隨後,靳天脖頸處就感到一陣溼熱,鋼針般鬍鬚扎的側臉生疼。
忽然,脖頸處傳來一陣疼痛,就好像四隻小蛇爭相往自己的脖子裡鑽。
不知此後留下母親孑然一人如何生活,自己可真不是一個好兒子。死後會見到父親嗎?......一瞬間,靳天腦中有無數個念頭迴轉。
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經歷過喪父之痛後,現在又要去面對這些本不應該一個少年去面對的事情。
時間彷彿停止了流淌,慈祥的父親好像再一次來到了他的了面前,他想要伸出手抓住父親的衣襟,奈何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就像在夢中一樣,朦朧中看到父親微笑著對他點點頭,隨伸出一指點到了他的眉心。
頓時體內浮現出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胚胎於母胎中孕育一樣,無比舒適,無比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