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離開了宗內?”
“是”
“去哪裡了?”
“似乎去了落河山脈,看樣子兩天內不會回來”
“哼哼,這小子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汪遠臉色一沉,眯起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殺機。
“師兄,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宗內的弟子”
“呵呵,宗內的弟子多了去了,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一個連人境強者都不算的小子,死了又能如何?”,汪遠眼神一狠,嘴角如同毒蛇般的咧起,“竟敢和我作對,殺你如同屠狗”
“難道師兄要親自出手?”
“不”,汪遠頓了一頓,而是拿出了一塊血色的木牌,木牌上一道刀痕極其顯眼,遠遠看去,似乎有絲絲血腥味散發出來。
“這是?”
“剎血令,這可是花了我不少靈晶換來的”,提到這塊木牌時,汪遠的眼角微微跳了一跳,當初在得到這塊木牌時,可是讓他付出了不少代價,“把它交給血刃,儘快”
“好”,另一人在接過木牌後,隨即離開了這裡。
“哼,讓我親自出手收拾一個八重氣轉境的小子,我可不想因此而受牽連”,汪遠嘴角撇了撇,畢竟是宗主的掛名弟子,最後要追究起來他難免受牽連。
此時的落河山脈內,靳天正不斷在森林間遊走,在他身後不遠處,一隻渾身通紅的炎獸正在不斷奔騰,隨著炎獸的移動,一排排樹木不斷倒下。
數丈長的炎獸雙目赤紅,猙獰大口中不斷喘著粗氣,露出了四顆滲人的獠牙,在炎獸身體右側,一道尺許長,寸許深的傷痕分外惹人注目。
“吼”,又是一聲嘯聲傳來,聲波觸及的地方,無數的樹枝搖動,地上立即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落葉。
炎獸前腿回收,兩條後腿猛地一蹬,地上頓時出現兩個一尺多深的土坑,而炎獸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躍至了半空,向著前方的靳天衝去。
轟的一聲,一個攔腰粗的大樹,因為炎獸的撞擊而斷裂,在其一旁,靳天踉蹌了兩步後站穩,眼神平靜的看著前方的炎獸,身體微微弓起,如同一把韌性極佳的烈弓,只待勾弦搭箭,一箭濺血。
炎獸擺了擺身子,扭頭看向了靳天,嗜血的眼神來回掃視著眼前的人,微扁的腹部再一次發出了聲音,隨著一滴渾濁而又粘稠的涎水落下,炎獸與靳天同時挑起,伴隨著一陣風聲撞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