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樹杈上,一個大漢靜靜的看著那一幕,盯著靳天的手臂,低語道“竟然是個鑄器師,只是真的是個少年嗎······”
當遠處那道黑色人影收起鑄錘和鍛爐時,樹杈上的人影也立即消失在了陰影中。
靳天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搖搖頭,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翌日,
“韓兄,不若我們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那大漢對著靳天一行說道,不經意間掃了靳天一眼。
“那就依張兄所言。”韓叔答應道,經過一夜的相處,韓叔已經對眼前這群人有所瞭解,所以此刻也放心。
“出發”張伯大手一揮,眾人將早早收拾好的行李放上馬車,出發了。
少年永遠是最富有活力和青春氣息的。
經過一夜的相處,兩方的小輩也漸漸熟絡起來,紅羽更是憑藉著她那天生過人的優勢,和對面打成一片,就連靳天這邊的綠袍男子也在和一個少女搭著話。此刻恐怕也只有靳天一人還獨自沉浸在那鑄器的世界中。
靳天看著手中的竹簡,到現在,他對鑄器師的理解仍然停留在一品鑄器師初階,這竹簡的理解更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靳天心中不知,自己可以在大比之前成為二品鑄器師嗎?
這時,一陣清香襲來,一個身青衣的女子出現在了靳天面前。
“你好,我叫青屏”正是昨天和靳天對視的那位青衣女子。
昨天只是在遠處觀望,而今天在近處再次看到這女子時,靳天內心也不禁暗讚一聲,好一個清靈的女子。
女子就如同一朵青蓮般,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明亮的雙眸,那雙眸好像可以看透一切屏障一般靈動而又清澈,靳天不禁又看了一眼女子的雙眸,沙啞著聲音道“佑雲。”
“啊,前輩,晚輩失禮了”那女子昨天看到靳天與其他三人站在一起,以為靳天也是其中之一,沒想到竟是一位老人,可是給人的感覺卻······
“咳咳,沒事”靳天此時也略感無奈,被同齡人前輩前輩的叫著,雖然在斗篷的遮掩下別人看不到他的真實面容,但仍然感覺很彆扭。
“那晚輩就不打擾前輩了”青衣女子隨即走開了。
靳天其實想說打擾打擾也挺好,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少年還是不會反對和一個少女聊天的並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對紅羽那是例外,靳天現在看到紅羽躲還來不及,一旦讓紅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事情將會變得很複雜。
他當然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來,又看了那女子一眼後,收心繼續埋頭看著那捲竹簡。
而當那個張姓大漢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則是嘴角咧起一種莫名的弧度,不知在想些什麼。
“佑大師,您現在有時間嗎?”過了一會兒,紅羽來到了到靳天面前,對著靳天道。
“什麼事?”靳天問道。
“也沒什麼事,我說您是鑄器師,結果他們都不信,您······”
聽得鑄器師三個字,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黑衣人竟是一名鑄器師?周圍的人都交流著驚訝的眼神,怎麼沒聽人提起?也是,誰家有個鑄器師不是當寶貝藏起來,也就這女娃說漏了嘴。
眾人的眼光此刻又不一樣了,紛紛打量著靳天,這個自來到這裡就一言不發的神秘人竟是一名鑄器師?
青屏那明亮的雙眸中也是泛出點點微光,靜靜的看著這邊。
“胡鬧,佑大師是你母親請來的貴客,怎能提出這種無禮要求。”韓叔見此趕緊快步走來替靳天解圍。
“佑大師,實在對不起”韓叔一臉歉意道。
“沒事。”
靳天抬頭看了韓叔一眼後,就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