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輕，不經意的就會被周圍的喧鬧聲蓋住。
高老師離得近，堪堪聽清楚，滿意的點點頭。“他這人啊讀書那會兒脾氣挺臭的，還記得那會兒一下課，總有其他班上的小女生給他送吃的，遞情書。”
“他高中和程斯他們打籃球的時候，誒呦，那操場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還有隔壁學校的換校服偷溜過來就為了給他加油。”
“不過那會兒，基本上沒人能在他那兒佔到便宜。都數不清惹哭多少女生了。”
林曦笑，“他現在脾氣也沒好到哪兒去。”
“是嗎？”高老師不信，抿了口酒，笑著搖搖頭：“我看不見得。起碼現在和你待在一起，他不是這樣。”
“他讀書那會兒，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的，沒人看得出。班上其他學生都只能試探著和他相處。你看現在，笑得多燦爛。”
“他這麼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兩個明天結婚呢。”
“咳……”林曦喝著果汁，聽到這句直接嗆住。
聽到動靜，秦嶼的手搭在她椅背上的手自動落在了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他側頭看著她，用眼神詢問有沒有事。林曦慌亂的擺了擺手。確定沒事後，他才收回目光，繼續和其他人說話。
林曦緩了緩，才重新看向高老師，“您說的太誇張了。”
她用氣音和老師交談，確實有些不太禮貌，但因為離得太近了，稍微大點聲音秦嶼就能聽到。
高老師懂她的意思，也學著她用氣音和她說著悄悄話，“誇張什麼啊。”
“我當了他三年班主任，記憶裡還沒瞧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過。先前他物理競賽拿第一都沒笑過。”
“……”
林曦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接話。
酒過三巡，林曦去衛生間補妝。
高老師已經喝多了，正巧秦嶼給他敬酒，他喝了口突然問了句：“你和林曦什麼時候結婚啊？”
“！！！”
這話一出口，桌上的其他人下意識噤聲，全部安靜下來，一臉驚恐的看向秦嶼。
秦嶼和林曦？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新郎官反應過來，也不知自己父親說的是真是假，趕緊幫忙打圓場。
“爸你喝醉了，別亂說啊。人家和林學妹不是那關係。我明天結婚，你記糊塗了。”
高老師被晃了下胳膊，大腦宕機幾秒後慢慢反應過來，“啊對對對。”
“我、我這誒呦記錯了記錯了。”
“我這嘴啊，怎麼回事兒。”高老師抱歉的笑了笑。
林曦和秦嶼還沒在一起呢，看起來暫時也沒有想告訴其他人的意思，他提前說出來就不太好了。
“沒事，老師。”秦嶼沒生氣，安撫了兩句。
桌上幾人都鬆了口氣，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過去了。
大家都沒當真。
單純以為就是高老師年紀大了糊塗了。
結果下一秒，聽到秦嶼突然補充了一句：“暫時還沒到那一步。您放心，等到了那天，一定請您來喝我們的喜酒。”
迎著眾人震驚的目光，他危襟正坐，面色不改的掃了一圈後，勾了勾唇，說：
“估計，也不會太遠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