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尊重我和林曦，以後也不會插手我們的生活。”
“好好好。”大伯母緩緩吐出一口氣，“其實最早，我還覺得你和曦曦不是那麼的相配。”
“當然，小秦你的確是這一輩裡最優秀的，但是我一直擔心你這個性子，和曦曦會衝突。”
“原先呢，曦曦還好，比較坦蕩比較陽光。後來你也知道，一直到現在，她狀態都沒有恢復到原先最好的時候。”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是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話，這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如果一旦發生矛盾，或者誤會，都是不喜歡主動去開口，主動解決問題的人。這樣長久下去，可不是辦法。而且還有你母親在。”
“因為這個，我就沒再想過你們會在一起了。我就希望林曦能找一個性格比較外向些的男生。拋開路家那位不談，我其實也很中意你二哥，但是你二哥經常出差，也不確定今後要被調到哪裡去。於是我後面就覺得程斯才是最好的人選。”
“程斯這孩子，可能平時是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正事上我覺得還是很靠譜的，性格也好。實不相瞞，你們幾個裡，我最喜歡的，就是程斯的性子。”
“我就覺得要是曦曦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應該今後的生活會更快樂一些。上次程家老爺子希望曦曦和程斯在一起的時候，我其實也有那麼一瞬間，想推她一把，促成這樁婚事。”
“可後來聽說曦曦自己拒絕了，然後看她和你二哥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我又因為這件事找他簡單聊了聊。你二哥當然沒直說，但我聽他的言外之意，大概是說，曦曦心裡似乎有個喜歡的人。”
“我先前其實還沒想到是誰，但是前一陣知道你們兩個結婚的訊息時，恍然大悟。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對面，秦嶼神情微怔，望著大伯母久久沒有回應。
看他這個反應，大伯母心裡就有數了。
“那就好。你們兩個互相喜歡就好，這陣子也能看出來，你在外雖然要強，但在曦曦面前，也不是不會低頭的人。你們兩個能好好溝通，互相磨合互相遷就，也挺好的。”
“嗯。”
——
從書房出來，秦嶼朝著樓上望了望。
大伯母笑：“曦曦剛剛吃完藥，這會兒睡下了。你要不上去看看她？”
“不用了。”秦嶼收回視線，穿好外套，說著：“她睡得淺，我上去估計要吵醒她。晚上我再過來。”
“好。”
秦嶼回來時，老爺子還在下棋。
見到他，老爺子示意小劉先出去，讓秦嶼陪著他繼續下。
“去了挺久，聊什麼了？”老爺子狀似不經意的問。
“聊了我們今後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以及我們不想要孩子這件事長輩們知不知情。”
聞言，秦老爺子失笑，“你怎麼答得。”
秦嶼放下棋子，“如實。”
“沒提你捱打的事？”
“沒有。”
老爺子冷嗤一聲，“我這完全是看在曦曦的面子上，要不然我都不會替你攔著你母親。”
是了，那天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是在飯桌上，白榮直接失了禮儀，摔了碗筷。
當時他和秦嶼父親也在想這件事，沒留意他們母子倆又說了什麼，回過神的時候，秦嶼已經捱了一巴掌。
這還不算完，白榮把脾氣都發洩在了秦嶼身上。好在他後面出聲制止，叫人去攔，才讓秦嶼躲過。